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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C] 壮志悲歌 吉林人民出版社 杜世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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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 发表于 2010-8-13 23:37:09 | 显示全部楼层
1940年初,杨靖宇将军率领东北抗日联军与日本关东军展开了浴血奋战。第一路军白云龙团在一次战斗后剩下了八个人。而这八个人中,竟有一个日本特务。团长白云龙智勇双全,巧妙地将计就计,一举歼灭日军指挥官及潜伏特务。同志们终于冲出了敌人的包围走出了丛林。而团长白云龙为了民族解放事业英勇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一九四O年初,我抗联一路军某部陷入日寇重围,白云龙团奉命阻击敌人,与两个团的日寇彻夜激战。
经过几天的奋战,白云龙团最后只剩下了八个人。他们是团长白云龙、机枪排长王裕方、侦察排长马长河、卫生员白华、炊事员老金头、宣传员金凤子、战士吴焕青和班长蒋春江。
马长河奉命去密营地联系兄弟部队。白云龙领着六个人在风雪弥漫的林海雪原探路突围。走着,走着,金凤子一下跌坐在雪地上,走不动了。他们已经断粮几天了。
吴焕青连忙把她扶起来说:“坚持一下,等甩开鬼子咱们就奔密营地了。”金凤子吃力地说:“咱们这样走法,啥时能到密营地呀!”
蒋春江在一旁说:“别急呀,咱们白团长是领着大伙跟鬼子摆迷魂阵呢,别看就剩咱八个人,可鬼子他摸不清咱底细,还以为有一团人呢,等摆脱了敌人的包围,到那密营地就不愁了。”
走了一段路,白云龙下令休息。他掏出烟口袋,白华关心地说:“爸爸,别抽了,又该咳嗽了。”王裕方笑着说:“抽吧,到了这样地步。唉,你看这······”随手递给白云龙一张鬼子的传单。
传单是要以武力威胁白云龙团投降。白云龙一把撕掉传单,站起身焦躁地望着密林深处说: “马排长该回来了!”。
主裕方对白云龙说:“团长,我去找找马排长吧,不然越走越远,怕他一时找不到我们。”白云龙沉思一会说:“好,我们在前边树林里等你们!”
王裕方走后,白云龙就带领五个人,走进白桦林中。林中有座猎人住的小屋,白云龙让大家进屋去休息。
这时,蒋春江拿着剃头刀,走到白云龙跟前,指着白云龙的大胡子说:“团长,你这个大胡子······”他晃了晃手中的剃头刀。白云龙怒气冲冲地问:“什么意思?”
蒋春江一愣:“没,没啥意思!”老金头笑着对蒋春江说:“大蒋,你别不识趣了,白团长早跟咱们肖政委发过誓,不打垮日本鬼子,他不刮胡子!”
蒋春江这才明白,忙说:“啊,原来有典故,那好,留着吧,团长,等抗战胜利的那一天,我再给你刮!”白云龙摸摸胡子说:“到了那一天,也用不着你,我自己刮!”说完大家都笑了。
老金头正准备烧水煮树皮给大家充饥,见王裕方背着马长河回来了。
大家连忙把马长河扶进屋子,王裕方对大家说:“马排长掉进沟里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找到。”
老金头连忙舀了一碗皮带汤给马长河喝了,马长河渐渐暖和过来,他一把拉住白云龙的手说:“团长,我要单独向你汇报!”
大家听了这话都走开了,只有王裕方站着不动。马长河看看他,又看看白云龙,白云龙对王裕方说:“你先出去一下!”王裕方这才很不愿意地走了出去。
大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在门外焦急地等着,不一会,白云龙和马长河一起从小屋里走出来。白云龙悲痛地对大家说:“同志们,杨司令牺牲了,肖政委也牺牲了!······”大家都悲痛地低下了头。
白云龙强忍悲痛,继续对大家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十分困难,兄弟部队没有联系上,我们又被鬼子死死盯住,全团只剩下了我们八个人。可就在这八个人中,竟然有个日本特务!
大家惊愣地望着白云龙。白云龙声严厉色地说:“上级给我们送来了情报,这个特务不是别人,就是王裕方!”
王裕方先是一惊,接着,便冷静下来。他走到白云龙面前:“团长,我不是,不是!”
白云龙不理采;命令马长河:“拉出去!枪毙!”马长河推“..···· 着王裕方就走,王裕方回头望着大家大声喊道:“我冤枉啊!
大家被惊呆了。大家记得很清楚,在困难的时候,王裕方总是忘我地帮助别人:他,不顾自己的安危掩护部队撤退;他,把自己的水让给别人喝······不能,王裕方不是特务。大家一拥而上拦住了马长河。
白云龙为难了,他用目光征求老金头的意见。老金头瞅瞅马长河又望望白云龙,说道:“这个时候,不能轻易枪毙人!
老金头问马长河:“小马,你没弄错吧!”马长河说:“没错,是司令部交通员亲口说的。”“有什么凭证吗?”“没有。”“交通员呢?”“他在掩护我上山时牺牲了!”
王裕方走到白云龙跟前说道:“团长,我在你手下两年了,难道还不了解我?说我是特务,又没有证据,可不能中了离间计呀!”白云龙一惊,命令马长河:“把他放了!”
晚上,战士们都睡了。白云龙借着篝火全神贯注地翻看着马长河带回来的肖政委的笔记。只见有一页上写道:“王裕方作战勇敢,团结同志,但有些谨小慎微······”下边是一片血迹,看不清了。
白云龙又继续往下翻看,又发现有一页上写道:“王裕方多次申请入党,根据他的表现和经历,很值得······。”下边是被弹皮打穿的洞,再下是几个问号。
关于王裕方,肖政委的笔记上就留下了这些。白云龙合上本子,悄声对还没睡着的老金头说:“金大爷,出去走走吧!
两人来到屋外,白云龙说:“金大爷,你看他们闹得真假难分,怎么办?”老金头说:“得慎重,这几天鬼子光追不打,一个劲劝降,这有名堂。王裕方要是特务,打死他,鬼子就会下手打咱们。”
白云龙警觉地问:“可他要不是特务呢?”老金头说:“要不是,突围时可就少不了这个机枪手啦!”白云龙说:“是呀,现在,我们就是要设法突出去!”
大家忍饥挨饿又走了一天。天黑宿营,大家都躺下休息了,独有马长河心烦意乱地独自一人向林中走去······
走着,走着,突然脚被一绊,他低头一看,是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几张白面大饼。
马长河的烦闷一下消除了,他高兴极了,捧着白面大饼飞快地跑到宿营地交给老金头说:“金大爷,这是我刚才在树林里拣到的,快给大家吃吧,大家都饿坏了呀!
老金头非常高兴,可是想了想说:“兴许是鬼子故意扔的,怕有毒。”马长河转身要去扔,老金头看看饥饿的人们说:“先留着吧,等等再说。”
饥饿威胁着人们,王裕方看了看愁容满面的白云龙便凑过来,悄悄地对他说:“团长,同志们饿得都快站不起来了。我看,日本人劝咱投降,可不可以来个“将计就计”。”
白云龙一愣,疑惑地斜视了王裕方一眼,又看了看被饥饿折磨着的同志,心想:“一定要让他们活着出去,哪怕只剩一个人,也好······”。
王裕方完全看出了白云龙的心思,便趁机从兜里掏出一张传单递给了白云龙:“团长,看看这个吧,该下决心了!”
白云龙接过传单,只见传单上印着一张女人照片,正是自己的妻子,不由痛苦地低下了头。王裕方见了,忙说:“你妻子攥在人家手心了,还有啥办法?将来我们再拉出来嘛!”
白云龙说:“这就是你的将计就计?!”王裕方说:“只有这一条路,不然大伙饿也饿死了!”白云龙想到饥寒交迫的同志,思绪万千,不知该怎么办。
王裕方见沉默不语的白云龙,又紧追一步说:“这也是为了你的妻子、女儿,为了你一家团圆呀,也为大伙嘛!”白云龙被王裕方的这几句话惊愣了:“不行,不行,让我想想再说!”
王裕方见白云龙还拿不定主意,便焦躁地说:“那,我去打一次猎吧,给大家先搞点吃的来。”说完提枪便要走。
王裕方和白云龙说的话,马长河完全听见了。这时,他急忙走到白云龙跟前说:“团长,我和王排长一起去。”白云龙一愣:“你!......”马长河说:“我给王排长做伴,尽管放心!”
白云龙默默瞅着眼前两个人,沉思了一下说:“好,去吧!”王裕方疑虑地瞅了瞅马长河,便提着枪走了。马长河立即跟了上去。
马长河和王裕方并肩向密林深处走去。马长河想:“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王裕方想:“你害得我好苦,这回让你有来无回!
两人默默地向前走着,突然,一只野鹿从林中跑了出来。王裕方没有发现还在往前走。马长河手急眼快地对准野鹿“砰”地就是一枪,.....·
正在前面走着的王裕方,听见枪响,“啊!”地惊叫一声,猛地转过身举枪对准了马长河······
马长河看着王裕方惶恐的神色,淡然一笑说:“你不是打猎的材料!”“为什么?”王裕方怒目而视。“你没长打猎人的眼睛!”马长河指指前边雪地上被击中的野鹿。
马长河一边说一边朝着被击中的野鹿走了过去。这时,他感觉身边没有脚步声了,回头一看,王裕方不见了。
马长河端着枪,焦急地在林中四处寻找。突然,他发现王裕方在一棵大树后面,连忙走了过去。
王裕方见马长河向他走来,急忙将一个纸团塞进树洞,然后从树后走了出来,好象刚解完手。马长河警惕地瞟了他一眼,就向大树背面走去。
他在树周围仔细观察了一下,突然发现树上有个洞,刚要上去看个究竟,王裕方突地拔出手枪对准了他。······
马长河冷冷一笑道:“干什么?你要打死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这神秘的大森林会把你吞掉。而我,是一个猎人的儿子!”
王裕方拿枪的手不由颤抖起来。马长河又紧逼一步道:“我 倒是完全可以要你这个杂种的命!”说着飞起一脚踢掉了王裕方手中的枪。
王裕方一惊,就势抱住了马长河的大腿,两个人扭打起来·
马长河压在王裕方身上,手枪逼着他的脑门,厉声问道:“说,你是不是日本特务?”王裕方瞅着枪口,呐呐地说:“那你······你说是,就是吧。..····不过你要是真把我打死了,回去怎么交待?人们会说你是杀人灭口!
马长河听王裕方一说,心想:对呀,问题没有弄清楚,要是现在就把他打死了,那我就有口难辩了。想到这,举枪的手不觉慢慢放了下来。
王裕方见马长河软了下来,便又掏出那张印着白云龙妻子照片的传单,递给马长河说:“白团长已经看见了这张传单,现在他正在考虑“将计就计'投降日本人,把妻子救出来。”马长河不由愣住了。
王裕方知道自己已经战胜了马长河。便又对马长河说:“时间紧迫,团长一定在等着我们,快回去吧!”马长河痛心地和王裕方抬着野鹿往宿营地走去。
来到宿营地,马长河立即奔向白云龙,说:“团长!他真是特务!他自己承认了。”王裕方抢上去说:“团长,他一再这样卑鄙地诬陷我,我受不了,在密林他就要打死我!”
白云龙疑惑地凝视着两人,突然神色一变,厉声地对马长河说道:“王排长的表现我心里清楚,以后再对他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马长河气愤地离开白云龙来找老金头。他见老金头无力地靠坐在大树旁,便走上前喊道:“金大爷,你怎么了!”老金头闭着眼睛毫无反应,马长河不由惊恐地大声喊了起来:“金大爷,金大爷!”......
大家闻声围了上来。白云龙把老金头抱在怀里,发现他的脸肿了,忙问:“金大爷这是怎么了?”马长河捡起地上的烙饼,一下明白了。他悲痛地说:“金大爷为了咱们,吃了有毒的烙饼!”
金凤子一头扑倒在老金头身上痛哭起来:“爷爷呀,爷爷 呀!······”大家也都哀伤地流下了眼泪。
王裕方见此情景,忙对白云龙说:“团长,下决心吧,这样下去谁也活不成了。这几个人的命都攥在你手心里呀,还有你夫人······”白云龙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情况确是越来越困难了,饥寒威胁着大家,特务问题至今没有弄清楚,共产党员老金头又去世了。白云龙感到困难重重,孤独无援,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他又想起了老金头常跟他说的话:“.·····眼下,这八个人中,就咱俩是党员了。杨司令牺牲后,一路军的兄弟部队都眼巴巴地盯着你白云龙团行事呀!”
想起了这些,白云龙突然灵机一动,大声喊道:“全体集合!”
大家不知道团长要干什么,立刻列队听候命令。白云龙来到队前,严肃地说道:“我要问一下,谁是共产党员,我有事,要和党商量。谁是?举手!”没有人举手。王裕方心想,原来团长不是党员。
白云龙见没人举手。痛苦失望,心烦意乱,他一挥手:“没有?!那解散吧!”
大家正准备散开,金凤子突然举手,激动地说道:“我爷爷,是······。”白云龙望望金凤子热泪夺眶而出。
这时,王裕方走到白云龙跟前说:“你知道,在抗联中党员是秘密的,如果你实在要找党员,我不得不公开告诉你,我,是党员。”
白云龙一惊:“你—!?”王裕方说:“是肖政委介绍的,他生前还要发展你呢。”白云龙不由微微一笑:“噢—,是吗?王排长,这回我更了解你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蒋春江问金凤子:“小金子,你怎么知道金大爷是党员?是金大爷告诉你的?!”小金子摇摇头。蒋春江说:“那你怎么知道的?”
金凤子说:“去年春天,我到河边洗衣服,有一天,我看见爷爷和肖政委并肩站着举着右手,对着树上挂的一块画着铁锤镰刀的红布,嘴里还在念着什么。我知道这是爷爷在进行入党宣誓。我爷爷入党了。”
小金子问蒋春江:“班长你说,团长咋没入党呀!”蒋春江说:“那你问谁?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呗!”“那你呢?”小金子又问。“肖政委在的时候,曾找我谈过,但还没到宣誓那一步。”蒋春江沮丧地说。
蒋春江又对小金子说:“肖政委说过,一个党员,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按党的方针办事,离开党的领导,就要失败。你看,现在不就应验了这话了?他们要走邪路,我们不能干!”
小金子忙问:“出了什么事?”蒋春江指指不远处正在谈话的白云龙和王裕方:“等等你就会知道了!”
小金子还想问什么,忽听白云龙一声令下:“集合!
大家迅速集合起来。白云龙对大家说:“咱们就要开始行动了。现在我宣布,王裕方代理我们团政委!”大家惊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马长河连忙跨前一步说:“团长,他不是党员,是特务!白云龙怒斥道:“住口,不许你陷害党员!”
王裕方走出队列,厉声道:“我命令,把马长河的枪下掉!”蒋春江大声道:“不许下他的枪!”白云龙命令:“下!”
白云龙望着大家说:“我们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必须严肃纪律,绝对服从命令听指挥。”王裕方说:“为了保存革命力量,我和团长再三考虑,决定“将计就计',这是唯一的生路····..”
蒋春江握枪怒视着白云龙道:“团长,我跟你枪林弹雨爬冰卧雪多年,为抗日救国,不打败鬼子,没想活着回家。投降的生路,我不走!”金凤子道:“对!我们决不投降!
白云龙挥挥手说:“现在革命要求我们这样做,不愿意的可以回家。我发路费。”王裕方连忙制止说:“团长,不能解散部队,一个人也不能走,咱们要同生死,共患难!”
白云龙意味深长地对王裕方说:“你放心,白云龙团是解散不了的,谁有办法活着出去不更好吗?何必都摽在一起呢?”
这时吴焕青走出队列,对白云龙报告道:“团长,我妈六十多岁了,我回去看看,明年再找队伍。”蒋春江大声喊道:“小吴,不能走,咱们要抗战到底!”王裕方也急切地说:“团长,不能放他走,他是走不出去的!
白云龙瞟了一眼王裕方说:“让他试试嘛!”他又拍拍吴焕青的肩头,掏给他一些钱,对他说:“拿着,好好照顾你妈妈。”吴焕青接过钱会意地看了一眼白云龙,点了点头。
吴焕青走了,剩下的六个人默默地向密营地走去。蒋春江紧跟着白云龙低声说道:“团长,不能搞什么"将计就计,不能去投降鬼子。这给咱们团、给中国人多丢脸呀!王裕方肯定是特务,你还看不出来吗?
白云龙一惊,望着蒋春江久久没有说话。蒋春江说:“我和马长河、金凤子坚决抗战到底,决不投降!”
白云龙听了蒋春江的话,很受感动,他把蒋春江拉到一棵大树后面,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蒋春江激动地说:“团长!你······”白云龙痛苦地说:“记住,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向白华说!”
六个人走出白桦林,来到了一座空寂的村庄,王裕方低声对白云龙说: “前边就到受降地点了。”白云龙愕然一惊,凝望着前方:“小吴该出去了吧!”
队伍进村后,大家找到了一些粮食,饱饱吃了一顿,休息了。王裕方指着白云龙的大胡子说: “团长, 日本人快来接收了,你这大胡子也该…………”白云龙摸了摸胡子,痛苦地点了点头
王裕方正在给白云龙剃胡子,白华走来了。她见状猛然一惊,厉声喊道:“爸爸,你?!你怎么剃胡子了?······”白云龙忍恨含泪,望着女儿,无言对答。
就在这时,吴焕青回来了。白云龙见了忙问:“小吴,见到你妈妈了吗?”吴焕青难过地摇摇头说:“到处是鬼子,出不去呀!”原来,吴焕青是奉了白云龙之命,出去联系兄弟部队的,可是没有走出去。
吴焕青拿出一张传单,念道:“赫赫有名的白云龙团全体官兵,已弃暗投明,归顺皇军。白先生望抗日各部效仿白团,共建王道乐土,实现东亚共荣……”
马长河激愤地对白云龙说道:“团长,这回完全证明王裕方是日本特务了吧,你可不能再听他的了!”白云龙大怒,严厉喝道:“住口,再来动摇我的决心,就枪毙你!”
马长河还要往下说,白云龙大声喊道:“蒋春江,把马长河押起来!”蒋春江走上去,用力抓住马长河的双手,恳切地说:“小马,你,住口吧!”马长河愈加愤怒,瞪着蒋春江:“你,原来也是个熊包!”
王裕方胜利地微笑着,他看了看手表,对白云龙说:“团长,集合吧,受降时间到了。”白云龙一挥手说:“不用,咱俩去就行!
临走,白云龙深情地望了大家一眼,然后对蒋春江说:“蒋春江,我去见山田大佐,我走后,一切由你负责。记住,要活着·····.”说着,双手把肖政委的皮包交给了蒋春江。
白华一把抱住了父亲,哭着说: “爸爸,你快点回来,我们等着你。”王裕方又看了看手表,催促道: “团长,快走吧!”
白云龙把自己和肖政委的两支手枪压满子弹,插入腰间,用犀利的目光看了王裕方一眼:“走!”王裕方在前,白云龙在后,向受降地走去······
来到受降地,关东军讨伐司令山田大佐傲慢地向白云龙伸出双手。白云龙会意,拔出腰间的两支手枪送了过去······
山田大佐刚要来接,白云龙突然分开双手,抠动扳机,向敌群射去······鬼子、王裕方猝不及防,应声倒下....··白云龙也身中数弹,英勇牺牲!
白华被传来的枪声惊呆了,她大声地呼喊着:“爸爸!爸爸!马长河一下醒悟过来,不由声泪俱下。
在白茫茫的山路上,默默走着五个人,他们是蒋春江、马长河、白华、吴焕青、金凤子。
他们终于突破了敌人的重围,冲向密林深处!
壮志悲歌 吉林人民出版社1.we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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