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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 文学脚本:《沈琼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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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8 20:53:47 | 显示全部楼层
明朝末年,常州有个聪明美丽的姑娘沈琼枝。她是贡生沈大年的女儿,不但能吟诗、挑绣,还写得一手好字。

沈大年五十多岁年纪,靠教书过日子。他非常爱女儿,但对女儿的婚事,却感到了困难:高的攀不上低的不愿意,就这样躭搁下来了。

有一天,媒婆受了扬州盐商宋为富的嘱托,到沈家来做媒,说宋盐商在城里开五丬典常、十家银楼,家中奴仆无数,真是数一数二的家当!

媒婆又花言巧语说,宋盐商虽然年过半百,妻子死后还没娶过,这头亲真是百里挑一的好机会。沈大年听了,半晌没说话,他本瞧不起盐商的粗俗,但想到后半世生活无靠,也有些心动了。

沈大年到房中来问女儿。琼枝心里很不顾,但看到父亲焦急的神色和苍白的鬓发,把要说的话又缩了回去,垂着头,默不作声。

沈大年连连催问,琼枝半天才说出一句话:由 爹爹做主吧!]沈大年这才放了心,回身到外屋去。

沈大年对媒婆说:[我家虽然贫穷,但祇生这一个女儿,平日骄纵惯的,将来还望宋府多多照应。]媒婆见这头亲事成功,欢天喜地的去了。

过了些日子,宋家差人把聘礼抬来,只见绫罗彩缎、金银器皿,样样都齐,在桌上五光十色的放了一大堆。琼枝却连眼皮也没抬。

隔了不久,沈大年接到宋幢商的信,叫他把女儿送到扬州去成亲。他便和女儿收拾行李,准备动身。

船行三书夜,这天已到扬州码头。一拢岸,沈大年就雇了乘小轿,叫女儿坐着;自己押了行李向大街走去。

扬州是有名的繁华地方,大街上热闹非常,沈大年拣了一家叫大丰旗的客栈,在里面歇了脚。

第二天早晨,沈大年叫店伙去通报了宋盐商。直到中午时候,宋家才派了个人来说:[老爷叫把新娘抬到府里去;沈老爷留在店里住着,叫账房用酒招待。1

沈大年到外面一看,见只有一乘小轿停着,旣没笙箫鼓乐,又没吹手从人,两个轿夫冷清清的坐在那里。他不禁怀疑起来。

沈大年回到房里,悄悄的把这情形告诉女儿:看光景,宋盐商不把你当正室了,这头亲就得就不得?琼枝想了一会,坚决地说:[事到如今,不去反受人议论,不如随他去。我自有主意。

沈大年只得依了女儿,瞧她装饰起来。琼枝不慌不忙地对着镜,先把脸容整了一下,然后戴上珠冠,把大红外盖穿上。

宋府管家来催,琼枝就拜辞父亲,上了轿;沈大年眼看从没分离过的女儿就要分离,不禁流下了眼泪。

轿子抬到宋家大门。这宋家是高门楼、大瓦房,气派十分阔绰。

有个老妈子抱着小孩,正候在门口,一见轿子,故意提高嗓子说:[可是沈新娘来了?请下了轿,走水巷里进去。]沈琼枝只得忍着气,从轿子中出来。

老妈子领着琼枝,弯弯曲曲地走过一条水巷,就到了大厅。

琼枝在厅上坐了一会,还不见宋盐商来,她把眉一竖,朝老妈子发作。老妈子吃了一莺,不敢再怠慢,慌忙到后边去通报。

那宋盐商算盘账簿一天不离身。他正在盘算一笔细账,听老妈子一说,气得红了脸说:我们这种人家,一年至少要娶七、八个妾,都像这般淘气起来,这日子还过得!]

他眼珠一转,沉思了片刻,就叫过一个丫鬟来,吩咐说:[你去对沈新娘说:〖老爷今日不在家,新娘暂时进房去休息,有甚么话,等老爷回家再说。

沈琼枝听了丫鬟的话,觉得坐着也不是事,就随了了鬟去休息。

她俩到了一个大院落,院中有竹有树,还有一个极宽的金鱼池,池旁都是朱红栏杆。琼枝看了,心想:[这样幽雅的地方,料那盟商也不会欣赏,我正好在这里消遣几天。

丫鬟回去通报说,新娘人生得很漂亮,只是脾气难弄,不是个好惹的。宋盐商捋着领下浓髭,得意地道:既到了这里,不怕她飞去,慢慢地再想办法对付!

第二天,宋盐商吩咐账房中兑出五百两银子,派管家送到大丰旗客栈,沈大年见了,心中更加怀疑, 管家说:[沈新娘在府中很好,老爷叫沈老常州去吧!

管家走后,沈大年越想越疑:旣是明媒正娶,为甚这般鬼鬼祟祟,又差人送钱给他?这分明是[买妾]了!他决定亲自去找宋盟商评理。

沈大年在宋家大门口递了张名帖。半晌,里面传出话来道:[宋老爷不在家,请沈老爷改天来吧!]

大门[砰]的一斝关上了,沈大年恨得牙根发痒,但也无法可想,只得愤愤地离去。


沈大年到了一家酒店,几杯酒下肚,更加愁闷起来了,只听见耳畔有人在说:[宋府最近又娶了一房妾,人生得十分美丽,只是脾气倔强,宋盐商不敢近她。

宋盐商娶妾的事已经被证实了,沈大年只觉得天旋地转,喝的酒都在肚中翻滚。他付了酒钱,踉踉跄跄地回客栈去。

沈大年回到客栈,就把宋盟商欺诈的前后经过,写了一张详细的状子,准备到江都县去告状。

江都知县看了状子说:[沈大年旣是常州贡生,怎么肯把女儿给人做妾?那盐商实在可恶!就把状子妆下了。

有人把消息透露给宋盐商。宋盐商冷笑一声说:[走着瞧吧,看他怎样奈何我!]就叫家人拿了雨包银子、一封信,去打通关节。

有钱能使鬼推磨,第二天,江都知县果然变了卦,把沈大年傅去,当庭说道:[你旣是把女儿嫁给宋为富做正妻,为甚么自己私送上门?这显然是做妾无疑 了!]

沈大年听完,气得眼睛冒火,正想分辩几句,那知县一拍鹭堂木,不容多说,就叫差役把他赶出衙门。

沈大年回客栈后,心中不服,又写了一张状纸,把宋盟商写信约他送婚的事详细说明;把那封信也附在里面。

知县见沈大年又递了状子来,勃然大怒,也不分是非黑白,说沈大年是个[刁健讼棍],当场批驳了状纸,叫差役把他押回常州。

沈琼枝在宋家过了几天,不见消息,心里正怀疑,听见隔窗有人在说话。她仔细一听,才知父亲打输了官司,回常州去了。她就打定主意,准备逃走。

这天晚上,沈琼枝看看房里没人,就把自己扮做了一个小老妈的模様。到五更时分,她说通了一个了鬟,悄悄从宋家的后门逃了出去。

东方渐渐泛白,琼枝好像脱笼的鸟,一路走着,到钞关门外就上了船。她叫船夫赶快开船。

船到中途,琼枝心里暗暗盘算:如果回常州故乡,不但惹人耻笑,而且容易被宋盐商寻获。她一转念,自己会做两首诗,不如到南京去卖诗度日。

沈琼枝在仪征换了江船,向南京出发,一帆风顺,不几天,就到了南京码头。

她在南京王府塘手帕巷内租了间房屋,挂上招牌。消息一傅开,来求诗、买刺绣的人络绎不绝。

有几个浪荡少年见琼枝生得年轻貌美,又没同伴,就用些浮滑的话来挑逗,不料她一沉脸,睁图着眼怒骂了一顿,吓得他们狼狈地逃去。

日子一久,大家都知道了沈琼枝的为人,觉得她外貌虽然柔媚,脾气却很刚强;左邻右舍当了她面不敢说,背后都在怀疑她的出身和来历。

转眼已到新秋,这一天,天高气爽,秦淮河畔的游人不少,沈琼枝也同了房东大娘去游览。

沈琼枝和房东大娘回来时,忽然有一羣地痞冲进门,其中一个年长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说:L上次叫你绣一个香囊,钱也付了,怎么到现在还不缴货?1其余的都附和着。

沈琼枝明知他们是来敲诈的,就和他们争论起来,不料这批地痞仗着人多势大,把她包围在内,不肯罢休。

正在这时,人羣中挤出两个书生,一个年轻的开了口:[你们旣是付了绣香囊的定钱,可有证据?]那羣地痞本来已被琼枝驳得理穷词拙,现在又见有人出头,不敢再辩,一个个溜走了。

沈琼枝谢了两人,问过姓名,才知一个叫武书,一个叫杜少卿。她知道这杜少卿是有名的人,祖上做过官,自己厌弃功名,仗义疎财,把家产赍完了,才住在南京。当下,她又重新行了礼。

杜少卿和武书回来时,武书提起琼枝,少卿说这女人真蹊跷,说她是跑江湖的,却不带江湖气,说她是逃奔的丫鬟,却又会做诗写字,不知到底是哪号人?

第二天,沈琼枝真的坐轿子到了杜家,杜少卿迎 进肉室,他妻子接着,见了礼,就叫了鬟送上茶来。

谈了一会,沈琼枝看看房中只有杜少卿夫媂。她突然在杜大娘面前一跪,把盐商骗她做妾,自己逃走的经过说了一遍。杜大娘急忙俯下身来扶她。

沈琼枝站起身说:[怕那盐商不甘心,还要追踪前来,杜先生可能救我?1杜少卿叹了口气道:[盐商富贵奢华,士大夫们巴结他还来不及,你倒能不爱他钱财,不怕他威势,真正难得!]

正说着,小厮来请少卿出去。少卿走到外厢,只见武书拦着两个差人不让进内,他不禁吃了一惊。原来县里据着江都县的文书,来捉沈琼枝。

武书把少卿拉到旁边,低声说:1如果琼枝从这里被拿了去,像是府中指使的;消息传到扬州,又像是府中藏留她。不如在差人处塞些银子,让她回王府塘后再拿。]

少卿依了武书,塞给差人四钱银子;差人嫌少,又塞了四钱。差人才高兴地走了。


少卿回到房中,把刚才的事一说,杜大娘先着了慌,沈琼枝脸不变色道:[不妨事!差人在哪里?我跟他们去。1少卿忙说已经先走了。

杜少卿又留琼枝吃了饭,检出自己刻的一本诗集,称了四两银子送给她;又拿出一封书信,托她转交给南京知县。

沈琼枝回到手帕巷,差人已在门口等 候,拦住说:1不必进去了,跟我们走吧!1琼枝不慌不忙地反驳:1我既不犯法,又不打钦案官司,哪有拦门不许进去的理!你们这般大惊小怪,只好吓吓别人!

差人被顶得不能出声,只得让她进去。琼枝整理了一下东西,差人在外面嚷:|我们为了你的事,等了大半天。你就是个女人,难道连茶也不吃?1琼枝见差人想钱,装做没听见,不理睬他们。

沈琼枝到了县衙门,南京知县见她容貌生得不差,就问她为甚[不守闰范、私自卷逃]?琼枝辩道:|宋为富强占我做妾;又买嘱知县,将我父亲断输,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怎肯从他?1

知县说:[这些事有江都县问你,我也不管:听说你能做诗,可能当面做一首?1琼枝答应举:能!知县就指着堂下的槐树做题目,琼枝朗朗地吟了一首诗,又快又好。

知县见琼枝才思敏捷,又看了杜少卿那封信,就不再留难,批了公文,叫差人把她押回江都县去。

当天晚上,那知县又密密的写了一封信。原来他和江都县是同年相好,就托他开释琼枝,判还给她的父亲c

沈琼枝和差人上了船,不多一会,船家过来称船钱,两个差人拿出公文,横眉瞪眼的说:[这是什么东西?我们办公事的人,不问你要钱已经客气,还敢问我们要钱!

船到黄泥滩,拢了岸。差人问琼枝要钱,琼枝冷笑道:[我昨日早听得明白,你们办公事是不要船钱的!两个差人都气得脸色发青,但没有辨法,祇得押了她上岸。

江都知县把沈琼枝带上堂,以为妇道人家经不起一吓三哄;不料沈琼枝理直气壮的一顿话,说得江都知县哑口无言。

亏得江都知县心黑脸厚,没把这些话放在心里。他一边吩咐把沈琼枝收抑:一边派人到宋盐商那里去报功。

宋盟商听了来人的话,心里很高兴,但他吝啬成性,觉得上次和沈大年打官司已经花不少钱;这次他就假装胡涂,不提酬谢县太爷的事,只说他希望县太爷早日把沈琼枝判还。

江都知县见派去的人空着两只手回来,恼羞成怒说:[都像他这样不拔一毛,叫本县喝西北风?常言道得好:〖钱到公事办,火到猪头烂。]他旣这样说,我偏不判给他!

正巧这时,江都知县又接到了南京知县的信,就落得顺水人情,在公文上批了[证据不足]四个字,叫差人去释放沈琼枝。

沈琼枝出狱后,觉得和谁斗了一场,结果自己获了胜,心里很畅快。常天下午,她就趁船回常州会父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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