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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 文学脚本《劈浪擒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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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9 11:20:23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冬日的夜晚,开往上海的客货班轮“工农兵”号从温州启航后,过披山,绕七礁,来到台州湾附近。

这时,漆黑的船头甲板上走来一个青年,手拿一只手电筒,全神贯注地在船上巡视着。他就是“工农兵”号党支部委员、水手长李望潮。

小李从部队复员到海运战线后,在船上担任民兵排长。他热爱本职工作,是“工农兵”号的常年岗哨。今晚,他在船上兜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就向值班民警交代几句,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刚脱下棉衣准备休息,突然,寂静的海面上传来“救人啊!救人啊!”的呼救声。小李迅速披起刚脱下的棉衣,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小李赶到驾驶台时,看见指导员和船长都在那里。指导员张钧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对走上前来的小李说:“前面有条小船呼救。这里海面情况复杂,你马上把武装民兵班拉到船头,以防万一。

小李应了一声,扭转身子,朝甲板上疾走而去。不一会,武装民兵班迅速拉到船头,布置停当后,只见一只航风船绕了一个弯,迎着风,慢慢地靠了上来。

小李闪眼望去,见那小船船头有“金鸟103”字样,便向舱面上站着的一个渔民问道:“出了什么事?”那渔民一边落篷,一边指了指舱内说:“同志,我们是金鸟岛渔业社的,有一个社员患严重心脏病,想请你们带到上海医治。

小李一听是要求搭船去上海治病的渔民,心想:渔民有困难,我们理应帮助,便回过身去向张钧请示。张钧沉思片刻,对小李说:“如果有单位介绍信,可以上船。

张钧这里话音刚落,那个渔民已将一张信纸递到李望潮手中。小李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兹有我社渔民陈连福患严重心脏病,转去上海医治,请有关单位安排照顾。”下面盖有金鸟岛渔业公社的公章。

小李一面把介绍信递给张钧,一面在值班水手的帮助下,带缆绳,放软梯,跃下航风船,从船舱里背起病人,踏上软梯,向大船攀登上来。

谁料刚攀上大船的船舷,猛地一个涌浪推来,船身一侧,软梯荡了出去。小李连忙抓牢软梯,一手在背后托住病人。

就在这当口,那病人竟在小李的背上迅速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大船舷墙;接着又纵身一跃,翻过舷墙,上了甲板。

小李走上大船,又回头问那航风船上的渔民:“你们有没有人陪送?”那渔民面露难色说:“现在正是汛期,人手太紧,因病人上海有亲戚,我们就不再派人了,一路上还请你们帮助照顾。

小李心想:船上有医生有药品,饮食起居都较方便,与张钧商量几句,也就同意下来,随即从渔民手里接过病人的一个小包。接着,小船升帆,大船动车,各自分头离去。

“工农兵”号继续航行后,张钧对李望潮说:“病人单身一人,我们要尽心照顾,使病人同在家里一样。”小李点了点头,随即来到医务室,对医生介绍了病人的情况,请医生先去看看病情。

医生随同小李到了病人那里,小李一推房门,听得房里传来呻吟声,抬眼望去,病人双手捂住胸口,看样子正是难过的时候。小李俯下身子,亲切地对病人说:“老乡,我们给你看病来了。

病人闻声转过头来,灯光下,只见此人五十多岁年纪,瘦削的面庞,眉心间一道疤痕,流露出满脸痛苦的表情。他望望小李说:“啊呀真是···给你们增加麻烦了。”

医生移过一张椅子,就给他看起病来。医生这里听诊看病,小李那里提壶倒水,热情护理病人。

不一会,医生诊断完毕,小李将身上的棉衣脱下盖在病人身上,向病人安慰几句,两人就退了出来。

走上甲板,医生轻声对小李说:“这个人心脏跳动正常,查不出心脏病的症状。”他顿了顿又说:“这病人也真怪,既然患的是心脏病,可对自己从前吃什么药都讲不清楚,这次出来也没有带任何药品。

“喔!”小李听罢,心里不由一怔,他联想到病人上船时在软梯上出人意料的迅猛动作,觉得确实可疑,尤其是病人眉心的那道疤痕,更是触动了小李的一桩心事。

原来,李望潮出生在鹰嘴岛的一个渔民家庭,父亲李阿海是当地一个耿直的老渔民。在吃人的旧社会,穷苦渔民“撒千网,撒万网,混不上糊口粮”,李望潮自小就与父母挣扎在饥饿线上。

鹰嘴岛解放前一年的二月十六,大风刮了一天一夜,当地的渔霸吴德沙唯恐误了汛期赚不了大钱,威逼渔民在风头上出海捕鱼。

吴德沙平日奸淫盘剥,无恶不作,渔民们对他恨之入骨,背后都叫他“虎头鲨”。那天渔民们见“虎头鲨”把穷人的身家性命当成儿戏,一个个横眉竖目、紧握双拳,拒不下海。

“虎头鲨”见自己的话没人听,就指令爪牙毒打渔民。李阿海义愤填膺,挺身而出,指责“虎头鲨”。“虎头鲨”恼羞成怒,举起手上的“文明棍”,呲牙咧嘴地朝李阿海兜头打来。

李阿海面对凶残的豺狼,几十年的仇恨化作复仇的怒火,他一手架住“文明棍”,一手抽出腰带上的“开山斧”,对准“虎头鲨”的脑门砍了过去。

“虎头鲨”眼见斧子过来,身子往旁一闪,只听得“啊呀”一声,斧子在“虎头鲨”的脑门上擦了过去。顿时,“虎头鲨”的眉心裂开一道口子,满脸污血。狗腿子们慌忙将他抬了回去。

三天后,“虎头鲨”带领几十个爪牙,如狼似虎般把李阿海架上船,在他身上绑上大青石,投入了怒涛翻滚的大海。李阿海惨遭杀害了,可是这一斧砍开了渔民心头的枷锁,鹰嘴岛从此燃起斗争的火苗。


鹰嘴岛解放前夕,“虎头鲨”为了逃避人民的惩罚,接受了国民党特务机关的密令,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逃离了鹰嘴岛。

一轮红日出东方,金光照遍黑海洋。鹰嘴岛解放以后,每年的二月十六,李望潮总要听母亲述说一遍家史。这血泪斑斑的阶级仇,李望潮时刻牢记在心头!

小李想到这里,觉得事有蹊跷,连忙折回病人所在的客舱,对在班的服务员小徐说: “刚才上来的病人形迹可疑,要勤看望、多“问候,,但不要惊动他。有情况及时报告。”

然后,小李大步走到指导员房间,把看病的经过和自己的怀疑,向张钧作了报告。张钧边听边点头说:“我也正在奇怪,公社对社员一向关心,尤其是这样一个上了年纪的重病人,竟然不派专人陪送,这可能吗?

正说着,只见服务员小徐推门进来,她把辫子一甩,急急忙忙地说:“指导员,刚才我给病人送毛毯,发觉病人鬼鬼祟祟地在东张西望,我进去后,他还向我打听到上海买火车票要不要证明,真是奇怪!

张钧听小徐说完,双眉一耸,脸上露出严峻的神色,他郑重地对小徐说:“这个病人确实有些不正常,要严加注意。

小徐走后,张钧站起身,目光炯炯地对小李说:“在情况没有弄清楚之前,还不能下结论。我马上拟电报稿,发急电调查;你组织同志们深入观察,一定要在船到上海之前把问题搞个水落石出!

小李斩钉截铁地说:“对!是亲人,我们热情接待;是敌人,叫他有来无回!”说完,两人分头行动。

第二天凌晨,“工农兵”号刚过定海,电报房里响起“滴滴嗒嗒”的电键声。金鸟岛的回电来了。

张钧找来李望潮,告诉他说:“刚才接到金鸟岛民兵组织来电,他们岛上老渔民陈连福到上海治病,陈和伴送的同志均被坏人打昏,介绍信被抢,现岛上民兵已擒获一人,另一人外逃,请我们协查凶手。

小李接过电报纸,从头到尾看了两遍,不由得浓眉倒竖,双目圆睁,说:“指导员,把他“看'起来?”张钧把手一摆说:“不忙,我们的船下午才到上海,现在先开支委会研究一下。

一会儿,船长、客运主任等支委都已到齐,经过研究,决定一方面向船队党委报告,一方面和“病人”直接交锋。小李自告奋勇担当了后一个任务。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一说,同志们齐声称好。

开早饭的时候,李望潮端了一份早点,精神抖擞地朝“病人”的房间走去。“病人”这时正心神不定地抓着床沿从舷窗里向外张望,一听有人来了,连忙躺了下去。

小李推门进去,把早点往桌上一放,向“病人”问道:“老乡,这一夜感觉怎么样?”“病人”嘴角牵动了两下,笑笑说:“船上同志照顾周到,多谢多谢。

小李接着又问:“老乡在海上捕鱼多年了吧?”“唉!俗话说:世上三样苦,撑船、打铁、磨豆腐。受苦受难几十年哪!.·····”说到这里,“病人”眼睛眨眨,坐起身来又补充了一句:“解放后总算翻身了。

小李听得“病人”话语中夹杂着浓重的鹰嘴岛口音,便问:“听老乡的口音好像不是金鸟岛人。”“哦,我家世居金鸟岛,不过我解放前曾在鹰嘴岛住过几年。”“病人”回答说。

听说“鹰嘴岛”三个字,小李眼睛顿时一亮,他把座椅向前拖动半 步,追问一句:“老乡解放前在鹰嘴岛待过,那一定知道鹰嘴岛的一个渔霸…………” “啊!渔霸…………不认识,不认识…………”“病人”慌忙推托不知。

小李目光似剑,紧盯着“病人”眉心的伤疤说:“这个渔霸凶恶残暴,鹰嘴岛一带的渔民从小孩到老人,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病人”浑身一抖,惶恐地朝小李瞟了一眼,喃喃地说:“这渔霸的名字?··

“叫“虎头鲨'!”“啊!”“病人”本能地捂住眉心的伤疤,脸色铁青,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李看在眼里,心下明白,不露声色地说:“老乡身体不好,不多谈了,吃了饭好好休息。”说完,退了出来。

小李找到张钧,向他汇报了刚才和“病人”交锋的经过。张钧紧握着拳头说:“不管敌人怎样乔装打扮,他也逃不出人民的天罗地网!

且不说“工农兵”号上的民兵布下罗网捉鱼鳖,单说这“病人”,果然是渔霸“虎头鲨”。鹰嘴岛解放前夕,他逃到金鸟岛,改名换姓,潜伏下来。妄图依借金鸟岛地处前沿的特点,收集我海防情报。

在这以后的日子里,“虎头鲨”一直提心吊胆,但总算屡屡躲过各种运动。直到这次岛上展开清查活动,“虎头鲨”眼见自己混不下去了,心想:这里不是久待之地,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得知渔民陈连福要到上海治病,就勾结岛上一个坏分子把陈连福和伴送的人击昏,抢了介绍信,起篷驾船妄图逃往上海。

“虎头鲨”自以为得计,他原想登上“工农兵”号出逃,可以躲过岛上民兵的追捕。谁料想船上到处是警惕的眼睛,房间里来人不断,盘问不休。他想:定是自己在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

想到这里,“虎头鲨”再也定不下心来。他抬头望望窗外的海面,发觉已经到了大戢山附近,眼珠骨碌碌一转,盯上了柜子顶上的救生衣。

他听听门外走廊里无动静,便伸手去取救生衣,突然“哐当”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服务员拿着扫帚、畚箕进来。他内心一惊,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这个动作,被进来的小徐看在眼里。小徐装作没有在意,扫完地,若无其事地走了。

小徐走出房间,找到李望潮,向他报告了假病人的动态。小李明白:敌人妄想跳海逃跑了!他马上带领民兵,向这家伙的房间赶去。

刚刚走出四五步,只听得甲板上传来了一阵喊叫声:“有人跳海啦!有人跳海啦!”小李飞步冲出走廊,窜上舷墙,纵身跳下海去。

小李到了水里,双腿一夹,钻出水面,只见百米远近的海面上,那个家伙正在死命地扑打向前划游。小李冒着刺骨的寒冷,追了上去。

“虎头鲨”原想此处靠近陆地,只要拼上个把小时,准能脱身。不料偏是遇着了对手,直吓得手发麻,只在原处打转,再也游不开去。


那小李自幼练就一身水上功夫,不消几分钟,已像出水蛟龙般扑到这家伙面前。“虎头鲨”眼看无路可退,索性把夹着的救生衣推开,像一条饿急了的鲨鱼直向小李扑来。

小李见对方来势凶猛,马上把身子一侧,“虎头鲨”扑了个空。小李转过身子,伸出双臂,一把抓住他的两条腿,往水下用力扎去。

不一会,只听得“咕!咕!”几声,水面上翻起一串水泡。“虎头鲨”四肢发软,好似一条死鱼漂了上来。

小李这边刚得手,其他几个民兵也游了过来,将“虎头鲨”团团围住。这时,海上响起“突突突”的马达声,“工农兵”号的救生艇开到面前,艇上几个持枪民兵,立即把这个浑身打颤的家伙押上了船。

阳光和煦,碧空如洗。“工农兵”号在前往目的地的航道上乘风破浪,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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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3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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