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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 文学脚本《一支名牌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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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9 11:27: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叫玉堂,别看我才十四岁,可我当儿童团长快两年啦!这天,我远远看见一支部队向我们庄开来,一眼就认出是县独立营。我一吹哨子,儿童团员们顿时从四面八方跑来,跟我去欢迎队伍。

晚上,县独立营的叔叔们和我们联欢。四十多个儿童团员个个精神抖擞,整整齐齐地排成三行,文娱委员五嫚用胖胖的手打着拍子,指挥我们唱歌。

我们正唱得高兴的时候,张区长来了。他是山东人,长得又高又大,肩宽腰粗,每走一步地皮都会打颤。他大手一挥,拉开嗓子,向我们讲起话来。

我和儿童团员们早就盼望有一支枪,趁着这机会,我跨前两步,可怜巴巴地要求他发枪,可是张区长没有答应。

虽然仍然没得到枪,可我们接受了特别加强岗哨的任务后,便立刻行动起来。第二天清早,我便和小牛带着我心爱的大黑,到庄西头的要道口上,站第一班岗。

我们胶东没有高山,可也不是平原,是一片丘陵地带,独多松树岭,我们王家庄就在一个大松岭的半坡上。我和小牛坐在树枝上,伸长脖子仔细瞭望。

我们最注意的是西方,因为朝西七里路就是敌人的据点大镇。大约到吃早饭的时候,远远看见松岭脚下有人走来,我俩急忙从树上跳下,到路当中等着。

不多一会,那人已经走到跟前,看上去有十六七岁,穿着一身新衣服,人比我和小牛都要高些,却瘦得像根竹竿,脸上还长着一颗紫红色的大痣。

这瘦家伙不耐烦地从口袋里掏出路条,我接过来一看。路条上写着:兹有本村居民黄宝,到岭前李家探亲,希沿途军警商号验明放行。

眼前抗战时期注意节约,别庄路条都是粉连纸,可这张路条却是硬道林纸的,我有些怀疑起来。这时,大黑也老是绕着他转圈,用鼻子嗅他。我突然从他身上嗅出一股香皂味道,更猜度他一定不是庄户人家。

我一转念头,就说:“你唱个歌!”这家伙莫明其妙地看看我,不肯唱;他不唱我们就不放他走。他被我们缠不过,只得吱吱呀呀唱了几句。

听他唱了一段,我心里早有了底,立刻要他到村政府去。小牛也乐了,傻呵呵地说:“你上了我们团长的当了,岭后是八路军根据地,哪有唱这种歌的!”

小牛的话还没讲完,这家伙便猛地推开我们,转身往回跑了。我瞪起眼骂了小牛一声:“你这个傻瓜,快追!”立刻撒腿追了上去。可那瘦家伙跑得飞快,转眼已经穿过松树丛,跑出很远了。

我们哪肯放松,拼命地追他。他跑下松岭,我们追下松岭;他蹚过小河,我们追到河岸上。我们正要蹚河追过去,黄宝霍地拔出一支手枪,回头向我们开了两枪。

我觉得头顶上忽闪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一缩,摘下帽子一看,帽顶上穿了一个洞。我恨恨说一声:“好枪法!”忙叫小牛和大黑伏下身子,并且掏出哨子吹起来。

我的哨音就好比大将军的“号令”。庄南头、庄北头站岗的团员们,听到哨声,都向我跑来了。可是等他们赶到,坏蛋的影子早不见了。

抓到手的汉奸便衣给逃走了,我心里说不出的懊恼。假如我们有一支枪,他是决逃不走的。因此我带了全团五个委员、六个正副队长,一起去找张区长,想说服他发给我们一支枪。

张区长一眼就看出了我们的用意,等我把来意说完,就笑嘻嘻地说:“你这个滑头,就算把你们团的干部全找来了,我也没有枪发给你啊!”

我听了又羞又急,便说张区长偏心眼儿,发枪给民兵,却不发给我们。张区长见我快要哭出来了,急忙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吧,大家坐下来,我们详细地谈谈!”

大家闷闷地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瞪着眼听张区长怎么个说法。张区长抽了口烟,才慢悠悠地说:“这不是我偏心眼儿。我们一没有兵工厂,二没有人借枪给我们,眼下还顾不上你们儿童团呢!”

你哄人! 你哄人!接着,他又讲了个故事:“独立营孙营长原来有一支日本名牌手枪,后来因为侦察员大老李用的枪不好使,影响工作,因此,孙营长把自己的枪送给了他。”我们听了,谁也不信。

张区长被我们纠缠不过,便开导我们说:“部队和民兵打仗比你们更需要枪。你们还年轻,应该听话,学习集体主义思想。不发牢骚,不闹情绪,安心站岗!

虽然张区长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我们离开他以后还是大发牢骚,我的牢骚虽然比谁都多,但是因为我是团长,只得强忍着听别人发牢骚,来出自己的闷气。

我们一路上发着牢骚,只有五嫚一直没有开口。忽然,她跳起来说:“光发牢骚没有用,我可知道哪里有枪!”大家听了,连声催她快说。

五嫚一字一句地说:“我姥姥家不是在大镇吗!镇上有个鬼子的炮楼子,炮楼子里有个汉奸翻译,翻译有个儿子叫黄宝,才十六岁,人长得又高又瘦,脸上有颗痣,挂着一支手枪,整天欺负人!

我一听,心都快跳出来了,这黄宝不就是今早差点把我打死的家伙吗!于是我作出决定:去夺他的枪!大家听说去夺枪,兴奋得要命,都抢着要去。

我分配好工作,把大多数人都打发走了。只留下小牛和塌鼻子,我之所以挑中他俩,是因为小牛力气大,塌鼻子心眼多。

我回到家里,心想明说妈是决不肯让我去,就说:“妈,卖油郎来了,今天油色可好啦!你不买吗?”妈一听油好,连忙就拿出几张钞票,叫我去打半斤油。

我提起油瓶子,三脚两步奔到南场上,一看,塌鼻子站在地窖口,小牛在地窖洞里弓着腰、摸索着把萝卜拾进竹篮子里。他俩正在遵照我的指示,“借”小牛家的萝卜呢!

不多一会就装好两篮萝卜。于是,我提着油瓶子,小牛、塌鼻子各挽着一篮子萝卜,上大镇“赶集”去了。为什么我们装作“赶集”呢?因为大镇是鬼子的据点,不这样就不好进去。


我们穿过盆地,爬上一道松岭,就看见大镇了。忽然塌鼻子拉了拉我的衣服,我回过头一看,只见张区长就在不远的田里检查春耕呢!

如果我们被张区长看到了,一定有麻烦。于是我一摆手,说声:“下沟!”三个人便离开道路,进到沟底下,踏着绿绿的山草,加快脚步,向大镇走去。

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人在跟着我们,回头一看,原来是大黑。大黑跟去不是惹麻烦嘛!我便赶它回去,它不肯,于是我只得蹲下来,跟它讲了一番,劝它别跟去。

大黑眨眨眼睛,似懂非懂地望望我,后来总算坐下后腿,不跟着了。我走了一段路,回过头来看,它仍然坐在原地没动,这才放下心来。

这天大镇正好逢集,赶集的人很多。我们从东门进了大镇,走不多远,便碰上三个伪军。我竭力装着赶集的样子,心却跳得厉害。

猛抬头看见前面就是油市,我灵机一动,就过去打了半斤油,避开了那三个伪军,塌鼻子和小牛也乘机站定下来,在人丛里东张西望,寻找黄宝。

忽然,塌鼻子一努嘴说:“你们看!”我连忙回头一看,只见前面不远的草市里,一个身穿日本军装、握着手枪的瘦家伙,在耀武扬威吆喝什么,仔细一认,嘿!正是那个没捉住的黄宝!

我向周围看了一下,见没别的汉奸,便叫塌鼻子到炮楼底下去放哨。

然后我带着小牛,绕到黄宝背后,举起油瓶子,向他脑袋打下去,只听“呼”的一声响,黄宝一头栽倒在地。

谁知这小汉奸没死。他拔出枪一扣扳机,乒乒乒一连乱放了几枪,我连毫毛也没伤着半根,一下子骑到他身上,可是他就地一滚,却把我闪在地下。幸亏小牛冲上来抱住他的腰,又把他掼倒了。

黄宝大声喊了一句日语,立刻从路旁肉店里窜出来一只大狼狗,一口咬住小牛肩头,朝下一撕,把小牛的衣服撕了个大口子,还好没咬到肉上。

大狼狗刚要咬第二口,突然间,一道黑影像是从天而降,一家伙把那条狼狗撞出一丈多远。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大黑。它到底还跟着来了,来得好啊!

赶集的老乡们听到枪声,又看见我们在“肉搏”,以为发生了战斗,便乱跑起来。他们撞翻小摊,推倒货袋,像冲开了堤防的河水一样,向大镇西门奔去。

人们奔散后,我们的“战场”倒变得十分宽敞了。小牛用力抱住黄宝的腰,我拼命夺他的枪,正打得紧张,塌鼻子喘吁吁地跑过来报告:“快跑,鬼子在吹哨子集合,下了炮楼啦!

我听了,连忙喝道:“快动手!”三个人一使劲,便把黄宝摔倒,可是他死握住手枪不放,我使劲咬他手腕,他“哇”地叫了一声,手一松,枪才到了我手里,塌鼻子顺势夺下他子弹袋里的三个子弹头。

枪一到手,我叫声“跑!”撒腿就奔,跑了几步,发觉小牛没跟上,回头一看,小牛又被黄宝扯住了。

虽然鬼子眼看就要过来了,可是我怎能丢下小牛不管呢!我返身回去,用枪柄往黄宝头上使劲捣了一下,黄宝“啊呀”一声捂住头,松开小牛。

救了小牛,我们三个人一口气逃出大镇东门,大黑也咬败了那条狼狗脱身跑来,追上了我们。

大镇东门外是一条没有桥的、宽宽的沙河,我们却不敢耽搁,连鞋带袜蹚过去。踏上东岸,我回头看去,哟!大队鬼子兵正追出东门呢!

我们拼命地往前跑,我的布鞋被水浸透了,踩进松松的麦田里带出满鞋泥,裹在脚上活像一对大蛤蟆,坠得脚痛。我便叫大家把“大蛤蟆”扔掉。

前面是一丛树林子,我们立刻钻了进去。就在这时,我们背后响起了得得的马蹄声,我回头一看,三匹东洋高头大马,旋风似的卷过来。哟,鬼子为捉我们,连骑兵也出动了。

我们穿过树林子,拼命向前跑,可是骑兵越来越近了。绝望中,我发现张区长提着一支手枪,从松岭上飞奔下来,显然是他看到了我们,赶来搭救。但是,搭救也来不及了,他离得太远了!

就在最危急的时候,忽然在我们左侧的小路旁边,响起了两发短促的枪声,两个鬼子骑兵立刻应声从马上倒下来,余下那一个光顾着往回逃跑了。

我们这才松了口气,立定了脚看看:原来搭救我们的不是别人,是我的老朋友侦察员大老李。大老李笑着走过来,拍拍我肩膀说:“受惊了吧!

这时候,张区长也赶到了,我们便一同回庄里去。路上,张区长问我:“玉堂,鬼子为什么追你们?”我们只好把夺枪的经过说出来。大老李听了,一声惊叫,吓了我一跳。

我一时得意,就把枪掏出来,大老李接过枪,盯着那蓝粼粼的枪身,叹口气说:“迟到一步!迟到一步!”那副馋相啊,有一百支笔也画不出来。

“我们营长也有这么一支日本名牌手枪,他硬把它送给了我。我心里过意不去,所以今天到大镇去,想把黄宝的枪夺来给他,没想到迟了一步!瞧,这就是营长给我的枪!”说着,大老李把自己用的枪递给我看。

我把两支手枪一比,果然一模一样,都是崭新的日本昭和十四年式,简直像双生子。我忍不住问:“他怎么舍得把这枪给你?”这一问,倒给大老李教训了一顿。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向张区长瞧了瞧,脸上一阵热辣辣的。因为今天早晨,张区长也说过这回事,那时我说他是哄人。现在,我相信了。


我们回到了庄头,张区长和大老李跟我们分手了。这时,我才觉得肚子饿极了,便和小牛、塌鼻子分手,往家里走去。

快到家门口了,我才发觉小夹袄被撕开好几道口子,手上结着血疙瘩,一双光脚丫尽是泥,脸上满是尘土。这样子回去,一定会被揍的,我决定去找五嫚帮忙。

我在五嫚家洗了个脸,五嫚帮我把衣服补了补,借给我一双布鞋。我收拾好回到家里,脸上竭力装得很平静。妈妈正在锅台前收拾晌饭,一见我回家,便说:“你回来得可真早啊!油瓶子呢?

真该死!我早把油瓶子忘得干干净净了!妈这一问,我急得想不出办法,只得老老实实说:“为了夺枪,我拿油瓶子打小汉奸黄宝的脑袋,油瓶子就碎啦!”妈妈一听,吓得瞪大眼睛,呆了好一会儿。

我趁妈妈还没清醒过来,一滑溜从她的胳膊底下钻到屋里,抢了两个大玉米饼子,抱起来就往外跑。我想:等会儿叫张区长或者大老李来讲个情。不然,这顿打准跑不了。

我逃了出来,转了一圈子,没找到张区长,又没地方去,便跑到早晨站岗的松林里,坐在松树底下和大黑分吃着喷香的玉米饼子,一面欣赏着夺来的名牌手枪。

我刚咬了没几口饼,十多个团员跟着塌鼻子找来了。他们抢着欣赏那支名牌手枪,大声地夸赞着,议论着;我这个团长看了这情形,心里也很得意。

不多一会,小牛也跑来了。他一跑到我跟前,便把小褂子脱下来,把胖脊梁伸给我看,原来他给他爹揍了个结实呢,我只得安慰他,分了一半玉米饼子给他吃。

突然,大老李跑来对我说:“孙营长请你。”我的头,嗡的一声炸开了。我想,这可糟啦,一定是大老李把我夺枪的事向他汇报了,让我去交枪呢!

我的心扑腾腾地跳着,跟着大老李,穿过一段松林,就看见孙营长正站在高丘上,和张区长谈话。我想,糟啦,连张区长都找来啦!

孙营长看见我,便迎了过来,很亲切地握着我的手说:“感谢你们协助部队站岗,现在这个任务完成啦,请你把岗哨撤掉吧。”我这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孙营长说完,张区长便接着说:“新的任务下来了,你迅速分派团员,到田里通知民兵,叫他们回家准备担架;通知妇女救国会,叫她们烧汤做饭。

你們不是干了鬼子一家伙嗎?他們怎能甘心呢!一定会到这方向来进行报复,所以我們决定伏击他們一下!

我这才发现那边山丘上有好几百个战士,正在忙着挖沟、砍树枝和做单人掩体。好家伙,这不是在准备战斗吗!我就问孙营长是怎么回事。

唉,孙营长比我只大十几岁,却想得那么周到,真使我佩服。我掏出哨子一吹,儿童团员们闻声都跑了来,一会儿就站好队,听我分配任务。

我想打仗的时候,也许要送信、送情报啊!所以我留下第三小队,跟着孙营长和张区长,等候任务。孙营长同意了,我们就伪装起来,待在营指挥所后面。

果然,不到一个钟头,鬼子的队伍就在前面露头了。骑兵走在前面,步兵走在后面,大约有两百多人,浩浩荡荡地向我们王家庄开来。

等到敌人进了我们的伏击圈,孙营长才抬起右手,又猛地向下一挥,喊声:“开火!”埋伏在路南边的我军战士一跃而起,先向鬼子们投下一排手榴弹。

接着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战士们乘着浓烟,挺起刺刀,冲进鬼子的队伍里。鬼子被这突然的袭击打昏了头—一齐向路北松林里跑去。

埋伏在北边的我军战士,又一跃而起,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鬼子们见无路可逃,便伏下身来,就地抵抗。于是,激烈的战斗展开了。

前面这一场恶战把我们全吸引住了。突然,大黑狂吠起来,我回头一看,只见一大队鬼子兵,从我们背后恶狠狠地抄过来了。

孙营长一回身,右手习惯地从皮带上摸手枪,可是那里空空的,没有手枪。幸亏张区长一扬匣子枪,把两个冲在最前面的日本指挥官打翻了。营指挥所的侦察班和通讯班,才来得及掏出枪来迎击。

小牛这会儿却比我机灵了,他碰碰我,叫我开枪,我这才想起我有枪。于是我连忙掏出手枪,瞄准了一个鬼子官射击,可是枪身一跳,子弹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我连放几枪,一个鬼子也没打着。一抬头看见孙营长空着手在指挥战斗,便跑到他跟前,把手枪塞到他手里。他接过枪,对我笑了笑。

枪到了孙营长手里就变成活的,他挥了一下,前面的日本鬼子便四脚朝天躺下了。他再一挥手,另一个鬼子应声倒了下去。我和小牛看了,连声叫好。

我傻看了半天,才清醒过来,便想,孙营长把手枪送给了大老李,我干嘛不能把手枪送给孙营长?他比我更需要枪,枪在他手里管用多啦!这时候,我才觉得早上张区长的话是对的。

一阵喊杀声,从我的身后响起来,正面战场上的战士增援上来了。他们一反击,便把抄袭我们后路的鬼子兵压到岭下去;正面顽抗的敌人,眼看处在绝境中,也哗地一下子溃散了。

战斗还没有完全结束,我就在松林里召集儿童团干部开了个会,把我的献枪打算向大家讲了。出乎我意料,大家一致同意我的意见。

我们刚开完会,孙营长和张区长、大老李从松林深处走过来了。孙营长掏出白手帕,把那支被烟熏黑了的手枪擦擦干净,送到我的手里。

我接过枪,然后郑重其事地打了个立正,双手托枪,送到张区长面前,响响亮亮地报告: “我代表王家庄全体儿童团员,把这支枪献给孙营长。请区长转交。”

张区长迟疑着不接枪,我眼泪都要涌出来了。最后,还是孙营长先受感动,他接过枪,亲切地握住我的手说:“我代表八路军,接受这支枪。—来,大老李,咱们也回送一件礼物吧。”

大老李先是一愣,马上从自己的手榴弹兜里抽出一颗手榴弹,交给孙营长。孙营长又把它送给我。我们高兴极了,这是一件最宝贵的礼物啊!


我笑了,小牛和塌鼻子也笑了,大家都笑了。突然,五嫚领头唱起歌来,紧接着几十张嘴都唱起来了!这胜利的歌声,随着傍晚的微风,飘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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