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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 文学脚本《大刀王五》上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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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11 08:11:04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九世纪末叶,中日战争爆发,中国失败,满清政府被迫签订了《马关条约》,俄、英、德、法、日、美等世界列强,掀起了瓜分中国的狂潮。

腐朽没落的清王朝对外投降妥协,割地赔款,激起了中国人民的强烈反抗,反瓜分、反侵略、反封建压迫的爱国运动风起云涌,席卷全国。

面临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维新变法的支持者也发展为爱国救亡活动。他们在京城街头进行演讲:“不反帝中国则亡,不维新变法,中国难以富强! ”

红灯照、义和拳、大刀会等各种群众爱国社团,为挽救民族危亡,手持大刀、长矛,向侵略者展开了英勇的搏斗。

这时,人称“京师大侠”的“顺源”镖局王五,正带着一帮弟兄在长城脚下护送镖车。他看到外国人在教堂外欺凌残杀中国人,就抽刀冲上前去,怒杀洋人。

王五一个“莽牛触篱”、“劈山穿海”,一砍一 剌,两个洋兵就一死一伤。王五又一个“起脚踢腿”,扫倒几个地方恶棍。接着连使几个“旋风腿”,扫倒一片。

突然,洋人将王五团团围住,刀尖长矛同时前后左右向他刺来。王五使出轻功,一个“旱地拔葱”,腾空而起,化险为夷,抡圆大刀,凌空横扫。

王五冲出重围,突然从山坡丛林中跳窜出一群人,为首的是山西太行镖局的神镖张八。他对王五说:“五爷,我等反清灭洋,愿意投您门下!”

王五答应了张八的要求,又在路上招收了许多江湖好汉、武林义士,当他们回到京城聚义魁客栈时,镖局的兄弟姐妹都前来相迎。

王五指着张八等人给迎接的兄弟姐妹介绍,然后又把猴侠、拐腿鹰、胡七、白十三…………介绍给新来的弟兄。王五发现还少了些人,听小红说都在后院练武,于是便领着张八等新来的弟兄,穿过中堂,向后院走去。

后院里,几十个青年男女正在练拳习武。有的操习硬功,有的练散打,有的练跑板和飞檐走壁等轻功。

王五见农村扮装的姑娘飞凤在练拳,走过去指点着:“通备拳要以正合,以奇胜,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姑娘点头,立即照着王五说的去做。


王五的儿子叫小五,他正在练飞檐走壁。小五的熟练功夫,赢得了新来叔叔们的赞赏。

王五领着张八等人见过了众兄弟,观赏了练功情景,然后让飞凤招呼张八等人歇息。接着对黄六、肖和成说:“走,去见业师芬爷。”

来到客厅,王五向长老施礼:“芬爷,我这次护镖路上联络了一些侠客义士,大伙都是反清灭洋的。愿意统归您老的公胜镖局门下,共谋国家大事,不知您有何意见?”

马芬道:“我已风烛残年,你一心救国救民,想聚义谋事,我赞成。”王五接着又问:“那咱这通备拳非天方教不传的规矩,是不是也改改?”马芬沉思不语。

这时,在客厅外偷听的飞凤进来,揭开回族姑娘戴的绿色盖头说:“芬爷,俺原非天方教民女,只因俺一家五口被洋人杀了四个,为报仇俺投奔五爷门下,入教随俗。”

肖和成一听,拍案而起:“只要反清灭洋,我看咱都收!”但是,芬爷仍旧沉思不语,他只好坐下来。

王五劝马芬说:“我知道业师怕出苟风涛这样的败类,武艺学到手,投靠了朝廷,当了刑部尚书的女婿专和我们作对。不过,买一篮鸡蛋还能没个把坏蛋,你说呢?”

马芬见众人等着自己赞同,就说:“那咱就把这条改掉。不过我闯荡江湖多年,知道武林义士杀富济贫成事者多,能治国治家者少。咱们得找个诸葛亮式的人物。”

猴侠性急,说:“芬爷坐阵当大龙头,就是咱的诸葛亮。”马芬摇头:“治国要文人,咱定要找个通晓古今、熟识世界、有胆有识的人来给咱当大龙头。”

王五道:“我看咱们先以扩大镖局为名,贴出招榜,在练武广场广招天下侠客义士。有了人不怕没头。”“这样也好。”马芬说,“咱说干就干!”

招聘镖客的布贴子贴出来了,暗探刘明高见四下无人,把布贴子忙扯下,匆匆地拿到刑部署,交给了苟风涛。

苟风涛看过布贴子,咬牙切齿地对刘明高说:“你去告诉刁虎,让他去聚义魁客栈,对王五他们说,有本事到校场口去摆插公开招聘,不然就是聚众谋反!”

王五他们听了刁虎的传话,就把插台设在校场口。这天,马芬坐镇压擂。他见一些准备上擂的人都挤在人群前,对王五递了个眼色,王五便大声吼道:“开擂!”

刁虎首先窜上擂台叫阵,但无人上去。王五便对马芬小声说:“他没穿官服,今个也打打他的威风。”马芬按住王五:“看架势,鸡毛蒜皮的人物,杀鸡何用宰牛刀!”

王五还没坐下,忽见一个挑一担青菜的青年,把菜担往擂台前一放,漫步走上台去,向刁虎一拱手:“俺今借这个宝地会会高师名手。小人自报个名儿,名叫扁担张。”


刁虎卑视地白了扁担张一眼,口出狂言:“卖菜的乡巴佬,和你过招,还怕脏了俺的手脚,要是报个万儿,只怕吓你一跳。”

扁担张见他无礼,说:“你不报个万儿,我也知道你哥是刑部统领,你是刑部的巡捕班头。这样吧,俺上来接你几招,你要得彩,俺这一担菜就输你,分文不要。”

刁虎望了一下菜担道:“俺就和你玩几下。走三趟,要不把你打下台去,我白送你三担菜银。”说罢就使出少林拳,“左右捣捶”,直取扁担张的面门。

扁担张识出对方招数,腾空一跳,右腿正插刁虎裆里,两手采掳刁虎右臂,前顶后挑,弯腰回头,发一声“过!”就把刁虎挑在空中。

紧接着,扁担张又头一扎,腿一跳,作个“隔山扔虎”之势,把刁虎从头上扔过去,差点扔到台下。惹得众人一片喝彩。

刁虎又气又恨,翻身站起来,把一打手手中的虎头棍抓过又战扁担张。扁担张闪失被刁虎打倒。

猴侠见刁虎要下毒手,跳上台去迎招,最后把刁虎踹下擂台,跌个狗吃屎。

刁虎爬起来,满嘴泥血,又气又恨,伸手掏出暗青子,想致猴侠于死地。可是刚一投出,就被飞凤用袖箭将制钱击落在擂台上。

扁担张见刁虎下毒手,挥起扁担就朝刁虎的头上劈去。王五刷地跳出,用肩膀接住扁担,只听咔嚓一声,扁担在王五的肩膀上折成两截。

王五护住了刁虎,严厉斥责:“堂堂汉子,要光明磊落,武场较艺,岂能暗器伤人。”

刁虎不领王五的情,反而恶恨恨地说:“你们等着,有种的就别走!”说罢扭身急急地走了。

此时,扁担张向王五单腿而跪,说:“师父指教。”王五扶起扁担张道:“幸会,幸会,好样的。我们收了,请到茶棚叙谈叙谈。”

不一会,一个矮胖的回民又走上擂台,施礼道:“戳竿铺场子的师傅们,偌(我)叫阿不都拉,冒昧上台献丑,将来宰个骚羊莽牛的,手脚也灵便些。”

阿不都拉见无人作对手,就自个练起来。他先练了几个与众不同的招式,接着又练类似“状元双笔”的招式。马芬看着确感新奇,向王五表示称赞。众人也为他喝彩。

阿不都拉突然倒地不动,众人以为他昏倒,忙站起观望,又见他仿着死牛蹬脚腾地站起,把两把宰牛刀不知不觉地收藏起来,施礼道:“我这两下子是蛮劲斗莽牛。”

阿不都拉刚要下擂台,忽然有人大喊:“有种的,别走!”原来是刁虎领着哥哥刁龙和几十个锦衣武士赶来。他跳上擂台不问长短,拦住阿不都拉挥拳就打。

阿不都拉见此人如此无理,也立刻扎势回敬。他施出“左右硬开门”、“霸王硬折缰”,抓住了刁虎的双肩,然后象斗牛一样用力一拧,就把刁虎掀倒在地。


王五看得出神:“芬爷,此人技艺新奇,不知是哪家道路?”马芬道:“此人是我九年前护资去宁夏收的徒弟。现在白十三兄弟的清雅饭庄落脚,今个是我叫他护擂助拳。”

他俩正说着,忽见刁虎接过刁龙递过的利剑,直刺阿不都拉。阿不都拉见状拔出宰牛刀,把剑拨落在地。又顺势把刁虎的小辫割下来,挑飞到擂台外,正好落在刁龙面前。

这时刁龙扔掉辫子,拔出宝剑,跳上擂台,又战阿不都拉。刁龙突然施出个“白蛇吐信”,用宝剑向阿不都 拉猛刺过去。

阿不都拉一矮身,躲过刺来的剑。不防刁龙又来了个“海底捞月”,把阿不都拉脚脖兜住,大喊一声“滚你的蛋!”用力向台角撩去。

阿不都拉功夫精湛,趁势双腿一卷,脚蹬台角立杆,一个风车跟头又落在擂台上,再斗刁龙。

刁龙武艺高人一等,阿不都拉只能招架。最后刁龙一脚把阿不都拉踹到台下。

猴侠见状上台应战。刁龙见自己不是猴侠对手,一挥手,几十个武士全部冲上台去。王五、黄六、胡七、张八和拐腿鹰等拦在台口,顿时台上台下乱打起来。

刁虎钻空腾地跳上擂台。白十三紧跟着一个“独鹤冲霄”又飞跳过来,抡起流星锤和刁虎放对子。刁虎手脚慌乱,躲防不及,面部中了一重锤,倒地呼救。

刁龙杀来助战,王五上前架住他的刀。这时 谭 嗣同的保镖、前来打探情况的玉娘对王五道:“五爷丢开手,让我战这条癞狗!”说罢舞起了鸳鸯剑。

王五看着这个侠肠义胆的姑娘,不知她是谁。忽见刁虎又爬起来和玉娘拼打,正要相助玉娘。不料刁虎一脚踩空倒地,被玉娘一个“黑鹰叼鸡”,用鸳鸯剑刺进了胸腹。

暗探刘明高看到刁虎被刺死了,急忙回报苟风涛。苟风涛受邢部大人刚毅之令,立即率领大批御林军赶来。

马芬迎面而立,瞪着苟风涛。苟风涛道:“对不起,你虽当过我的业师,可现在官不与民施礼。”马芬也铿锵地回答:“师不拜徒,这也是老规矩。今天这擂台不许你上。”

苟风涛冷笑:“这用得着我打吗?嘿,我是来捉拿杀害朝廷命官的凶手和聚众谋反的擂主。”王五怒目相视,问:“你要怎样?”


苟风涛说:“奉刚毅大人之命,前来缉捕你这个拳匪镖贼擂主。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于是刁龙一伙一拥而上。

王五机灵地给马芬递个眼色,扭身便逃。苟风涛命刁龙:“你们快给我追!” 飞凤、玉娘见王五将御林军引走,也尾随刁龙,暗中保护王五。

暗探刘明高本分忠厚,忠于职守。是个“吃那家饭给那家干”的人。这会他见王五飞上一家屋顶,扬手向王五投去暗镖。玉娘马上以飞镖将暗镖击落。

飞凤又见刘明高从背后向王五袭击,一个独鹤冲霄双手抓住屋檐,悬空使“穿腿”,将刘明高踹下天井。

这时玉娘跳上屋顶:“五爷快走,他上来俺挡。“好的。”王五对玉娘和倒卷帘翻上屋顶的飞凤说,“姑娘侠肠义胆,不愧巾帼须眉。后会有期。”说罢飞檐走壁而去。

王五出了胡同,巡捕挡住去路。他一起“远扬脚”,踹倒迎面之敌。又一个双腿劈叉腾空,踢倒左右二敌,夺路而逃。

王五又看到刁龙率巡捕马队追来,知情不妙,扭身向珠市口跑去。他拐到宣武门外的半截胡同,急中生智,一跺脚伏身墙头。望着暗探刘明高和十几个马骑从墙下追过。

王五伏在墙上观望片刻,待无动静后跳到墙内,向院中摸去。飞凤不见玉娘,但为了保护王五,她也纵身上墙·····.

这里是浏阳会馆,住的是谭嗣同。这会他正和林旭、刘光第、康广仁、杨深秀、杨锐在屋里点着灯商谈变法之事。

谭嗣同突然发现有人从墙上飞身落地,以为是盗贼刺客,立即从墙上抽出凤矩宝剑,急步出屋躲在古柏后,问:“谁?”

王五见问话的人无动武之意,用回语回答:“赛 两木。”谭嗣同听后迎上前去,借着月光打量了片刻后,惊喜地说:“啾,这不是业师五爷吗?”

王五一时想不起迎上前来的谭嗣同,问:“你是谁?”“我是壮飞。”谭嗣同施礼回答,接着把手中的宝剑递给王五:“你还认识这凤矩宝剑么?”

王五见是雄雌双剑,又见把手处镌有“龙朔”两个字,高兴地说:“你是谭嗣同吧!?”“是。”谭嗣同 说,“快二十年没见尊师了。请五爷到屋里歇息。”

王五跟谭嗣同进了屋。只见谭嗣同向几位同僚介绍说:“诸位,这是我习武的启蒙教师。”杨深秀忙以礼相迎:“这不是京师大侠王五?”“正是。”王五回答。


王五看到他们都穿着清朝官服,警惕了,说:“咱是武夫粗人,不懂朝廷礼义,失礼了。我有话要和壮飞单独谈谈。”

杨深秀领悟到他们在场有所不便,就说:“那你们师徒就好好叙叙别后之情,我等告辞了。”“那好,业师到此,我就不多留诸位了。”谭嗣同说着送他们至门外。

飞凤和小五趁机进屋,刚要说什么,只听王五小声告诉他们:“快去告诉芬爷,就说我在这里。请他们当心,有情况速来告我。”飞凤和小五听后闪身离去。

谭嗣同返回客厅,王五盯着他讥讽地说:“我从小教你习武,为的是让你除暴安民,为民造福。可你戴上花翎红领子成了朝廷的命官?竟为虎作伥,真让人痛惜呀!”

谭嗣同一笑说:“业师只知其表而不知其里。纵观世界各国,无百年不变之法。新则鲜,旧则腐;新则通,旧则滞。如今我等一心维新变法,没有皇上是办不成的啊!”

王五见到谭嗣同,觉得他文武双全,就想让他当大龙头。忽听他这么说,顿时横眉竖眼:“既然你要效忠皇上,那我就告辞了。”说罢不容谭嗣同解释,就往出走。

不料玉娘在门外拦住王五:“五爷,官府正在四处搜捕你,请留步···...”

王五定睛一看:“是你·····”谭嗣同道:“他父女在东北受官府迫害,逃来京师,给我保镖。

玉娘向王五福了福礼:“谭叔听说校场口有人摆擂,让我前去打探。原是殊途同道,咱们是一家人,我才暗中保随。没想杀了刁虎,给五爷添了麻烦。”

王五听到这里,问:“壮飞,既然是殊途同道,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现在聚义弟兄准备谋事,想请你去当大龙头。你只说,是舍花翎红领,还是舍我江湖弟兄?”

谭嗣同回答:“我身为皇上命官,近日西太后老母班密谋归政,想废黜皇上,我负皇上而去,实为不义。现在皇上手中无兵权,我则盼望五爷能与众家弟兄共扶皇上。”

王五不悦,又要走,这时飞风急急奔来:“五爷,御林军把镖局围了。”“我这就回去。”“不行。”飞凤挡住他,“芬爷说他有办法对付御林军。你回去反而不好应付。”

玉娘也说:“芬爷,刁虎是俺杀的,俺去承担!”说罢欲走。飞凤一听紧抱玉娘:“姐姐,你就是不杀刁虎,朝廷也是要和俺们过意不去的,你不能去。”

谭嗣同劝他们:“五爷、玉娘都不能去,我设法保证镖局平安无事。”“也好。”王五沉思了一下说,“飞凤你快回镖局,有情况快来告我。”“是。”飞凤说声走了。


再说黄六看到刑部巡捕在聚义魁客栈周围游动,有些急不可耐地对马芬说:“芬爷,拼吧!”马芬不动声色地答道:“不来则罢,来了再说。”

约摸过了半袋烟工夫,巡捕砸门开始了。肖和成迅即把九环大刀一挥:“我去守住大门,有我一夫当关,谅他万夫难开。”说着上去用背顶住门。

推门声似恶浪撞礁。马芬站起来对众人说:“藏了像伙,开门。”肖和成不解,见芬爷示意,只好闪在门旁。

马芬开了门,站在门檐下,问:“众位官人,昨日设擂台办过手续,合理合法,今个为何闯我客栈镖局?”刁龙道:“我是来捉拿凶犯和擂主!”

马芬持理答辩:“皇上有法,树有根,债有主,不知何人犯法?”苟风涛说:“业师,交出擂主王五和杀害朝廷命官的凶手,不咎他人。如若不然,窝匪者同罪!”马芬干脆地说:“王五不在。”“哪去了?”“不知道。”“那只好请业师受累了,请吧。”苟风涛说罢,刁龙一伙就前去扭捕马芬。

马芬胳臂轻轻一拨,刁龙就被拨到一边。他气急败坏,挥刀就砍。

肖和成马上闪出:“芬爷,您退后,让我给您收拾这小毛猴!”说罢抡起九环砍刀,来战刁龙。

扁担张、白十三、拐腿鹰、黄六、猴侠和张八等人也从客栈跃出来了,大战巡捕、御林军,一下打倒一片。

苟风涛见难以取胜,无法攻进镖局,声嘶力竭地吼道: “放火箭,给我把镖局烧掉!”立时巡捕、御林军点燃火箭,搭上长弓。

正在这千钓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声“住手”的怒吼。苟风涛扭脸一看,见是太监王商走下轿来。

王商道:“皇上有旨。”苟风涛和刁龙忙叩拜。王商接着宣读诏书:“王五犯法,罪责自负,拳民设擂,乡兵习武,巡察院刑部,不得视拳民为拳匪乱贼。”

王商读罢,望着苟风涛和刁龙:“尔等触犯皇上圣谕!还不快撤!”“是!”苟风涛向刁龙挥手,“撤!”镖客侠上们见巡捕和御林军都灰溜溜地走了,感到莫名其妙。

原来此事是谭嗣同在光绪那里活动的结果。现在,谭嗣同对王五说:“这回你该信得过皇上了吧!?我等不扶助皇上立新政,太后就会重演垂帘听政,那中国就完了。”

“这事我得回镖局和众弟兄商议商议。”王五说罢踏着夜色,回聚义魁客栈。忽然,他发现刘明高尾随在后边,就故意不进客栈,向西边巷道绕去。

刘明高不见了王五,急忙寻找。突然天上飞来什么,套住了他。他还没弄清是何物,身子已被吊起。王五在墙里大树上拽着绳子,把刘明高吊过墙头。

在聚义魁客栈,王五问着不吃不饮的刘明高:“你能说说是谁让你监视我的吗?”刘明高说: “我是巡城察院指挥苟风涛派的,他说谭嗣同有勾结拳匪谋反的行动。”


王五心里一怔:“我知道,你本名不叫刘明高,刘良子才是你的真名。”刘明高听后惊奇地抬起眼皮,望了王五一眼问:“你这是怎么知道的?”

王五道:“侠义之士名声在外。你只因杀了知府长子,为躲人命官司才改名换姓来到京师。今个,咱不拜个兄弟,也结个好,怎样?”说着把桌上的酒杯端起。

刘明高望着忠厚诚恳的王五,突然下了决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抱拳致谢:“五爷威名,小弟也耳闻目睹过。你有何事,请告小弟,定当相报。”

王五说:“烦托你回刑部署后,转告苟风涛和刚毅,就说镖局弟兄已经答应,只要王五露面,定将他绑送刑部。”刘明高知其本意:“小弟遵命,望你们多自保重。”

送走了刘明高,王五对马芬说:“看来,他们也想谋算壮飞他们,我得速去告知,让他们当心。”“是这样的。”马芬点头同意王五的看法。

王五来到了浏阳会馆,把刘明高谈的事说给了谭嗣同。最后又道:“我和镖局弟兄们商量过了,听你的,只要能帮皇上施行新政,粉身碎骨,也愿献犬马之劳。”

谭嗣同高兴地说:“五爷先在这里躲几天,我再在朝廷疏通,也许你的事可化凶为吉。”王五道:“行。现在你跟我走一趟,把新政新法给弟兄们宣讲宣讲。”

谭嗣同答应了王五的要求。这天,在碧云寺的大殿里,王五举杯说:“壮飞乃当今难得豪杰,是思国爱民的伟人。他明为皇上命官,暗中就是我们的大龙头。”

“子斌说的对!”马芬说,“从今天起,我们要替壮飞效死。愿留者与谭大人一同盟誓,不愿留者可甩袖而去。”众弟兄忽地把刀剑举在眉齐:“我等听大龙头的。”

再说苟 风涛那天领着御林军撤离镖局,一到刑部署就跪在刚毅面前,叙说了事情的经过,提出还要等待机会火烧镖局。

刚毅说:“亏你那天没烧成镖局。若果烧了,就逼得拳匪全部造反,京师那有安宁之日?他们那时潜入暗处,你又如何对付?”苟风涛听到这里心领神会。

苟风涛一伙接着捉拿了王五的母亲和妻子。然后写出通缉告示贴在京城大街小巷:“...···勒令匪盗王五,限十日内以身赎母赎妻,逾期即斩···.”

王五看着猴侠从街上撕下的告示,忙找谭嗣同:“我想前来告辞,舍身救母。”谭嗣同道:“五爷乃当今孝子,刚毅之流正是看中你这点,设置圈套,叫你自投罗网。”

旁边的杨深秀也劝说:“五爷勿须着急,谅他一时不会行刑。再过数日,新政全部推行,皇上首先就会把荣禄、刚毅之流革职查办。”


这时,太监王商叫谭嗣同:“圣主今夜 召 你和启超进宫。”谭嗣同知道有要事,又对王五说:“你在会馆安歇,万万不可外出。”王五最后狠下决心点头应许。

谭嗣同和梁启超来到光绪书房,光绪心情不安地说:“自朕颁诏全国,明定国事后,太后听信邪说,今日召我召对,说你等是反叛朝廷的奸臣,要我革职查办。”

梁启超急切地问:“圣上的意见怎办?”光绪说:“显然,这是太后要出面反对新政的信号。嗣同速去和康有为商议个办法,设法能尽快推行新政。”

谭嗣同冷静 地说:“我已遵旨预先草拟了二十七道上谕,只待皇上缮正之后,就可全部颁布。”“甚好。”光绪道,“此事万不可事前泄露,要知道太后耳目众多。”

这会,王五 在会馆等的发急,他见罗火头和玉娘送晚饭来,正要说什么,忽见小五来了,扑在自己怀里痛哭着:“芬爷和师叔们都等你回去,去救我妈和奶奶。”

王五看着哭得泪水汪汪的孩子,更是心酸了。他再也忍不住激动,拉起小五对罗火头说:“罗大哥,烦劳你转告壮飞,我去救出母亲和妻子再来。”

王五拉着小五刚要出门,谭嗣同急慌 慌 迎面走来,说:“五爷,事情不妙!”王五放开小五,急问:“发生了什么事?”

谭嗣同抚摸着小五的头,说:“老母 班 想借天津阅兵发动兵变,废黜皇上,捕杀康梁等维新之人。还要把你们侠客义士捕杀绝净。”

不等王五开口,小五这会又搬着谭嗣同的胳膊,哭着说:“谭叔叔,你劝劝我爸爸,让他快去救奶奶、妈妈吧!”谭嗣同默默无言,给小五擦拭着泪水。

王五心情极为复杂,他望望谭嗣同焦 虑 急愁的神色,再看看眼泪汪汪的孩子,左右为难,在屋里踱着步:“看来尽忠就不能尽孝,尽孝就不能尽忠了。”

王五猛地拿定主意,拉过小五说:“不是爸不疼爱你奶和你妈,而是国事太重要啊!你先去知会师爷师叔,让他们好生等着,爸和你谭叔把国家大事商议后就回来。”

小五抹着泪 走了。王五对谭嗣 同 说:“壮飞,我们劝说皇上,先杀了荣禄、刚毅,然后再入颐和园。”谭嗣同摇头:“那样全国一乱,帝国主义列强就会乘机而入。

王五又说:“眼下顾不了那么多,杀了荣禄、刚毅,就等于砍掉了西太后的左右臂。”谭嗣同还是不同意,叫王五跟他一块去和康、梁仔细商议个妥善的办法。

康有为此时也无办法,他说皇上无兵可调,荣禄乃老佛爷心腹,是直隶总督,统率聂大成、董福祥、袁世凯三军。王五提出他将侠客义士组成民团,以保圣上怎样?


“这样也不行。拳民侠士心杂口乱,若让太后知晓,我等掉头不说,反贻误大事。”王五又道:“那我们今晚就干,不等把话说出,就叫荣禄、刚毅人头落地。”

康有为还是否定,气得王五坐不住。只听梁启超出主意:“皇上变法有英法支持,还有日本、德国和俄国。他们若答应出面调停,太后恐怕也得权衡一下利害吧?!”

谭嗣同说:“可是皇上没有军队,不能不让人担忧。”康有为说:“那你我一同觐见皇上,看看皇上有何主意。”谭嗣同同意,又告诉王五一定要等他回来再说。

谭嗣同和康有为见到了光绪。光绪说:“朕想到一人,尚可助我扭转时局。”康有为惊喜地问:“皇上所想何人?”

光绪说:“袁世凯。平日他对变法也显得热心,荣禄所统三军中数他的新军力量最强。故我已命王商召他入殿。”谭嗣同谏阻:“此人乃八面讨好,只怕不可靠。”

康有为说:“既然皇上已召他入殿,我们看他态度如何,再作计议。”光绪说:“他来时,你等退出,万一发生变卦和意外,也免得牵连进去。”

三人刚商量好,王商就进来了,说:“袁 世凯到。”“那就让他进来。”光绪答道。

袁 世凯 入殿叩拜:“臣正欲请训出师,赴天津操练新兵,皇上召臣入殿,臣候旨。”光绪问:“直隶总督荣禄赉折上陈,请朕奉太后秋季至天津阅兵,此事你可知否?”

袁世凯说:“耳有所闻。”“你将为朕此行作何安排?”“臣知皇上推行新政,乃振国之举,万民之福。故臣返回天津,要加强操练,恭候皇上太后亲临检阅。”

光绪听后又问:“你肯忠事与朕?”“回禀皇上,臣生为皇上臣,死为皇上鬼。”“如此甚好。朕即日下诏,封你为二品侍郎,去办练兵事务,一切听朕调遣。

此时,王五在会馆等的焦急,决然回到了客栈。只听马芬对他说:“我支人去沧州打探,听说刚毅已命沧州衙门将你母和内人押送京城刑部署,我们商议半道劫救。”

王五觉得业师马芬他们商议的办法可行,刚要跟他们走,只见玉娘突如其来,说:“五爷,时事又变,谭大人请你速回会馆。”

马芬劝王五先救母亲和内人,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王五说:“壮飞全靠我等相助,这会儿离京,万一国事有变岂不误了大事。所以我想,尽忠就不能尽孝了。”

王五来到会馆,谭嗣同忙说:“听说袁世凯被西太后召进颐和园去了,皇上怕他三心二意,让我再作试探,今夜你就随我前往,以防万一。”“好的。”王五回答。

王五跟着谭嗣同来到法华寺。谭嗣同试探地问袁世凯:“你认为皇上是怎样一个人?”“乃旷代之圣主。”“听说天津要搞兵变废黜皇上,你怎打算?”“我定效忠皇上。”

谭嗣同问 到这里说:“如果荣禄发动兵变,那就请你用军队抵抗董福祥、聂士成的军队,使皇上恢复大权。”“可以。”袁世凯答应后反问:“这是皇上的意思吗?”


谭嗣同说:“如你愿为皇上效力,皇上会召你圣口亲谕。”袁世凯回答:“那好,天津阅兵时,敬请皇上迅速进入我的军营。他令我下手杀荣禄,这比杀条狗还容易。”

谭嗣同告辞了袁世凯,出来后对王五说:“五爷,现在你速回镖局,准备三支毒箭,速速交我。”王五答应后急急向镖局走去。

几日后的一天,光绪单独召见袁世凯:“现在有人谋算朕,朕有一道密旨,你速照旨行事。大功告成,朕将擢升你为直隶总督。”说罢递给袁世凯密旨。

袁世凯接过,说:“请圣上明训。”“都在密旨里,速去照办便是。”袁世凯跪拜谢恩,急急走出。

袁世凯回到法华寺,打开密旨看着里面包的三支箭头:“速往天津,以此毒箭袭杀荣禄,由你代任直隶总督。速带兵星夜入京,杀了刚毅,把颐和园严加围护。”

袁世凯倒吸了一口气,此时光绪的龙颜;慈禧威严的尊容;康有为、谭嗣同的面孔;荣禄和刚毅的容貌,全出现在他眼前。

袁世凯想着,权衡了利害,就跑到荣 禄 那里,说:“谭嗣同到我府上,看来确是皇上旨意。”说罢将密旨和毒箭递给荣禄。

荣禄一看脸色骤变,从太师椅上跳起来,大声喊:“来人!速备快马,启奏太后。”

接着,荣禄只带一个侍卫和袁世凯,策马驰奔在通往颐和园的路上。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分解。

上集说到袁世凯权衡利害后,和荣禄一起向太后告密。这事让太监王商得知,急忙报知光绪皇帝。光绪听后大惊,失魂落魄地怔了许久。

王商又道:“袁世凯还说你密使拳民侠客刺杀太后。现太后已命准备鸾舆,连夜进京,要把新党人物一律捕杀。”光绪听后忙草手谕,令康有为等人速离京逃往上海。

王商建议光绪趁太后鸾舆未到,改装易服,也先躲出去。光绪摇头说:“那反会闹得更不可收拾,新政难以实现。现只能待太后寿终正寝,朕再推行新政。

这时,孙太监又跑来说:“皇上,太后的鸾舆仪仗已经出了颐和园啦。”于是王商没再敢停留,接过光绪写好的密旨,急忙知会康、梁、谭等军机大臣和新进爱卿。

没多长时间,紫禁城内外全换上了八旗官兵守卫。京城街上,御林军也满街伫立。小红和小五在街上探风,看见这个情况,慌忙回客栈报信。

王五听了小红小五的报告,对马芬和众兄弟说:“芬爷!你们作好准备,我去浏阳会馆,问个究竟。”飞凤、小红和扁担张随后保镖。

谭嗣同对这些情况也不大清楚,他和王五来到日本使馆,正好碰见要出走的梁启超。他劈面就问:“康先生在家吗?”梁启超回答:“他接到皇上密旨,已经逃走了。”

谭嗣同和梁启超抱头痛哭。一旁的王五又恨又急,顿首跺脚,抱怨说:“你们要早听我的,也不至于落到这步境地。”

谭嗣同用懊悔莫及的目光望了王五一眼,说:“五爷,你快去知会侠客义士们,火速离京。我复生即便一死,也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王五回答:“我这会儿离开你那算啥人!

接着,谭嗣同将一些书札文稿递给梁启超,让他带走留给后人。梁启超接过书稿说:“你不要回会馆去了,咱们暂时在这日本使馆避居几天,日本友人答应送我们逃往日本。”

谭嗣同说:“复生只想图谋救国,皇上遇难,总得有去有留。不有行者,无以图报;不有死者,无以酬圣上,你和康有为先生当行者,我酬圣主。不救皇上脱难绝不离京。”

王五听着这话,感动地热泪盈眶,他万分激动地搂住谭嗣同:“壮飞,只要我在,就要帮你排忧解难。”梁启超这时不好再劝了,深情地望着他们走出使馆。

谭嗣同和王五刚回到会馆,罗火头忙迎上:“大人,林大人送来皇上密旨,太后再次亲政了,她到处按下耳目,马上就会对你们下毒手,皇上命你们速速逃离为好。”

谭嗣同对光绪再三关照自己的安全,深为感动。他望着正墙上自己书写的条幅:为人竖起脊梁骨,把卷掌开眼海银。激动地说:“我无力解救皇上,枉为朝臣啊!


话音刚落,突然从房檐上跳下一人猫腰进屋。王五顿时抽刀,扭头一看是玉娘,问:“有什么事?”玉娘说:“袁世凯的虎头营也露面了,芬爷让大家分散藏伏起来,防止万一。”

此时,王五又要护送谭嗣同逃走。谭嗣同不依,捧出那把凤矩宝剑对王五说:“如今事已无望,就把这剑留给小五,望他长大继续扶持新政,以报皇恩,救国救民。”

王五推过剑,说:“那里的话,你还不了解我之为人。你愿留在北京,庇护新政同仁,开脱皇上,做了死的准备,那我也决心和你同生共死了。”

突然,小五跑了进来:“爸爸,巡捕到镖局抓人了。”谭嗣同一见王五,心情更加不安:“五爷,小五年幼,尚需母爱,你快趁此混乱机会救出老母和妻室,逃往他乡吧!”

王五不愿意。他猛然想出个主意:“壮飞,我们如果能救出皇上,一块走呢?”“如此当然更好。”谭嗣同说,“救出皇上,那咱就迁都上海重立新政。只是皇宫守备更加森严。”

王五说:“这我们会想出办法的。只是弟兄们没进过紫禁城,你给画个图吧。”“这好办。”谭嗣同说着便展纸握笔画起地图来。

不一会,谭嗣同就画好了地图。他把图交给王五叮嘱道:“护卫紫禁城的御林军的八旗教师爷,会福家太子拳,不知招数很难对付,你们可千万当心呵!”王五点头。

王五率领众义士分头出动了。胡七和肖和成、白十三等一路十多人乔扮成御林军,刚接近皇城时,正好和刘明高相遇。刘明高说巡捕已全部出动抓人,我正要给你们送信。

果然,大队巡捕迎面而来,刘明高要他们别露声响,然后迎上前去把巡捕支向另一个方向。于是肖和成等人,又沿千步廊向西而行,潜入太庙街门东院附近······

扁担张这会装成瞎子,手持一根竹杆,在小红的牵引下走着。看见御林军卡住路中间,在宫墙外巡游、警戒,便拉着京胡唱了起来。

警戒的御林军被京胡吸引过来了。穿着夜行衣的王五、猴侠和小五,趁机飞身越墙入宫。

他们三人来到西宛,投出勾索,又翻过了两丈多高的宫墙,躲在一棵树上。王五四下张望了一会,小声对猴侠说: “我先去探个明白,用画眉鸟联络。”

王五在亭台楼阁间拐来绕去,不一会就分不出了方向。于是,又飞身上了一棵树,取出谭嗣同画的那张地图,借着树梢间投来的一缕月光看着。

王五看过地图,又竖耳倾听,四面都送来拍岸的哗哗声,不认得那面是太液池,只见月光下蕉园与紫光阁东西对峙,囚禁光绪的瀛台被浓荫遮盖着,一点也看不见。

王五只好下树,向前摸去。只见一队御林军迎面走来,他卧身一滚,躲在古柏树后爬上树去。看着御林军从树下走过。

王五再举目一看,湖水中的孤岛瀛台看见了。但是,瀛台四面无桥,岸边无船,四面水波荡漾。他于是皱着眉思索着上岛的办法。


这时猴侠不见王五回来,就学着画眉叫声和王五联络,待听到呼应时,带着小五向王五去的方向摸去。不巧被守卫的御林军看见。问他们:“什么人?”他们没有回答。

八旗教师爷眼珠一转,也学着画眉叫。猴侠、小五又循声摸去,刚要靠近,只见八旗教师爷挥剑砍来。小五忙躲入花丛中,猴侠也缩身藏在一块太湖石后。

八旗教师爷、御林军寻不见猴侠和小五,于是大声疾呼:“有贼!······”顿时警铃声四起。到处呼应:“有贼!有贼!

王五一惊,知道出事,急忙学画眉叫声与猴侠、小五联络。这时八旗教师爷又向王五所在方面摸过去。猴侠怕王五上当,立刻从躲藏的地方跳出来,故意和御林军打斗。

八旗教师爷听见刀械打斗声,又转回来,与猴侠打斗。小五助战,忽地投出绳镖,打在八旗教师爷的背胸,但八旗教师爷安然无恙。他愤怒至极,转身寻小五。

小五这时脱颖而出,正与一大汉搏斗,他左跳右闪,竟使大汉近不了身。忽然,他故作踉跄,诱大汉近身,然后一个后空翻,双脚来个“黔驴技穷”,把大汉踹了个狗吃屎。

几个御林军围住了小五。小五投出绳镖,正着一御林军面部,但仍未冲出去。

猴侠看到这个情况,抡着九节鞭为小五解围。接着他俩边战边撤。

小五发觉一群御林军藏在猴侠身后的退路边,喊道:“猴叔!身后有人!”接着又杀过去,帮猴侠解危。

八旗教师爷看见小五掩护着猴侠,突然使出福家太子剑拳,指着小五大喊一声:“杀!”只见小五面部的要命处扎入一根毒针,向后仰倒下去。

王五这时赶来,气得咬牙切齿,向着九个围着小五的御林军冲杀过去,一连砍倒了四个御林军。

猴侠见小五为了救自己而身亡,怒火烧胸,也奋力砍杀。忽听王五对他说:“猴爷,咱们先撤出去,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于是二人忍痛飞上墙头,撤走了。

王五和猴侠来到太庙街,见扁担张、阿不都拉、飞凤等人已和黄六、白十三两路会合,同御林军拼死盘战,忙冲去解救,挥刀左右砍杀。

就在王五他们去紫禁城营救光绪的同时,谭嗣同正在烧着一些变法文稿和家信。突然,玉娘急急跑来:“谭叔,杨深秀、杨锐、林旭和康广仁大人被刁龙抓走了。”


谭嗣同早已料知此事,他想以舞剑泄愤。而胡七又跑来了:“大龙头,五爷救驾皇上未成,已撤出紫禁城,让我会知你,赶快逃走,骡子马在广安门外等你们。”

谭嗣同望着玉娘、胡七以及又来催促的罗火头,深情地说:“你们快各自逃命去吧,我在此等候五爷。”玉娘说:“你不走,我们也不走。”

话刚落音,会馆门前传来叩门声。谭嗣同忙把手中的剑递给罗火头,低咕了几句,又对玉娘他们说:“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然后不容大家说啥,就推出了后门。

王五身负两箭,踉跄地跑到会馆门外,强作挣扎爬住墙头翻进院里。进得书斋一看,谭嗣同不见了,满屋一片狼籍,显然已被查抄。

突然,罗火头出现在书斋门口,他对王五说:“谭大人被苟风涛抓走了。”王五心中的痛苦此时无法控制,他含着泪水,望着紧握的大刀,泪珠一滴滴落在大刀上。

荣禄见抓了谭嗣同六人,极为欢心,又对刚毅道:“太后有旨,指令刑部立即行动,搜捕叛党余孽。拳民乱贼,格杀勿论。”“是!”刚毅答道。

刘明高知道了这事,很快通知王五他们。待苟风涛率刁龙等一伙御林军来聚义魁客栈抓镖客侠士,一个人也不见了。他问马芬:“王五昨晚什么时候来的?”

马芬说:“昨晚听到街上出事,我们紧闭门户,今早起来,只见桌上留了银元和那张纸条,门外会友镖局的旗号也扯了,就去报官。”刁龙忙把桌上的纸条递给苟风涛。

苟风涛看着纸条上写着的字:“老板,本局借住贵店设备不满四月,按四月付银百两,扯旗他往。王五拜留。然后又问:“哪你镖局的人呢?”“都护资押镖去了。”

苟风涛见抓不着人,最后说:“回来告诉他们,为了京师安稳,都到刑部署衙门登记作保。否则以乱匪正法。“一定照办!”于是苟风涛一伙只好悻悻地走了。

在此同时,会友和顺源镖局的人们正在碧云寺聚义谋事。罗火头将谭嗣同留下的那把宝剑捧给王五:“谭大人托我把剑转给小五,希望小五长大成人,继续扶持新政。”

小红听到小五的名字,四处瞅了一下不见小五,就问:“咦,小五呢,怎么还不见他来?

猴侠憋不住内心的悲痛,再也不顾王五递给自己的眼色,霍地站起来,难过地说:“小五为了救我,他死在了紫禁城里了。五爷为了谋大事,连尸首也没有抢回来啊······”

小红听后抱住王五大哭,喊着:“五爷,为小五报仇啊!

众英雄有的落泪,有的悲愤。胡七愤恨地说:“一定要为小五报仇。不过现在看来,咱们人太少了,赶快到各地联络各路英雄,方好成事。”


王五道: “远水不救近火。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打听到壮飞关押在何处,然后劫狱。”“这事我已做了。”马芬说, “刘明高也不知押在何处,但他答应帮忙。”

他们正说着,刘明高来了,他对马芬道:“谭大人关押的地方在南所监狱。王商太监说,老母班为镇慑在逃新政之人,压服百姓,可能要很快处斩谭大人。”

王五听后狠狠击桌:“不救出壮飞,我无脸再见江湖弟兄,我也死不闭目!马上劫狱!马芬担忧地说:“去联络的弟兄昨晚才走,三两日都难回来。”王五回答:“我一个人去。”

刘明高又说:“南所监狱,墙高险要,内设机关,怕进都进不去。”“就是他排成人墙,我也要摸进去。”王五说,“即便劫狱不成,也要查清门路,等弟兄们都回来,再行劫狱。

马芬知道王五的脾气,他要办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好依他,叮咛说:“如不顺手,立即撤出,不要误了日后大事。”“业师放心,这次我绝不蛮干。

重重的夜色笼罩着南所监狱。只见王五身穿夜行衣,带着暗器和绳索,摸到了南所监狱。他从怀里掏出鹰爪似的铁勾,绑在手上,象壁虎一样向墙头爬去。

王五接着使出飞檐走壁绝技,不露身影、不出声响,爬坡贴檐,向牢房靠近。

王五爬在了牢房的屋脊上,突然听到苟风涛对牢中练拳的谭嗣同道:“哼,死到临头,练的再好,也保不住不掉头了。”

王五这时真想下去结果了苟风涛的狗命,但他忍住了。他等苟风涛走后,手抓檐椽,身子贴在屋檐下,然后扣下一块泥,向关押谭嗣同的牢窗里投去。

谭嗣同仰头一望,问:“谁?”“壮飞,我是子斌。”“玉娘、老罗呢?”“和我们在一起。”“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相会了,请代我向众位侠客义士辞别。”

王五待一班狱卒走过,接着说:“我是来救你的。”“可这铁窗······”“这算什么。”王五说着,见左右无人,丹田运气,猛一使劲,向前一推,向后一拉,铁杆竟然折断了。

王五连连折断了四根铁杆。突然,苟风涛和刁龙发现吊在墙上的绳索,惊呼:“有人越狱!有人越狱!”立时,狱卒、御林军们出动了。

几个狱卒向牢房来了,谭嗣同看到,忙对王五说:“狱卒来了,五爷快走,莫误大事!”可是,王五仍在那儿继续折窗。

几个狱卒发现王五,一边喊着“盗匪在这儿!盗匪在这儿!”一边赶来挥刀砍王五。只见王五手抓屋檐,一个倒卷帘又上了屋顶。


整个牢房被狱卒和御林军团团围住。一个御林军登上屋顶。王五拽着绳索,飞荡过去,飞脚将他踹下房顶。

刁龙和一班御林军上屋顶围住王五。王五一个下蹲,朝前砍倒一个御林军、顺势一个“叶里藏花”,后打一腿,把刁龙挑起甩下房去,幸亏砸在一个狱吏身上,才未摔死。

谭嗣同在屋里听着屋顶的打斗声,又望望窗外众多的狱卒和御林军,大喊着:“子斌,为了振兴中华,你快走!

王五听后边杀边退。突然他腾空而起,斜扑到古柏树上,双腿盘枝,抱拳对着铁门里的谭嗣同道:“壮飞,生不能再会,愿九泉之下相逢!”

一群御林军围在树下嚷着:“砍树!”“用火烧!王五急中生智,一运气功,突然一踩,一根碗口粗的树枝咔嚓一声被折断,向下砸去。

王五心灵眼快,一个飞身跳下,双腿劈剪,踹倒两个狱吏。那些狱卒、御林军正忙躲避树枝,王五已冲出重围,向牢墙跑去。

苟风涛紧追不放,王五嗖地投出暗镖。苟风涛发现,以刀挡镖,使飞镖落地,然后又追王五。

王五又投一镖,苟风涛又一低头,镖从耳边飞过。但就在侧头闪过时,王五又投出的“姊妹镖”,正好又打中赶来的刁龙。刁龙“啊”地叫了一声,扑倒在地死去。

王五趁这个功夫,跑到牢墙下面套上鹰爪爬墙。两个御林军赶到,王五一个“黔驴技穷”,双腿后踢,将两个御林军踢倒。

王五爬上墙后,墙外又有两个御林军阻拦。王五拔出两把匕首,一个“燕子辞巢”,向墙外面扑下,用匕首刺死两个御林军,撤腿就逃。

御林军乘马追来,当最后一个骑尉从路上奔过时,躲藏在树上的王五一个“飞鹰扑食”,大刀一扫,就把那个骑尉砍落马下,然后他跨上乘马,勒转马头向城外逃去。

骑尉们发觉,也勒转马头紧追。眼看有两个快骑追上来,王五嗖地投出暗镖,一个骑尉落马,其余骑尉,胆颤心惊,追速放慢了。

王五勒马拐进一条街后,立身马背,看好地形,脚下一使劲,窜上一家屋顶。空马拐进一条胡同,骑尉们听着马蹄声,闻声追去······

王五劫狱,使得荣禄一伙惊恐不安。这天,荣禄问刚毅:“谭嗣同有何口供?” “一字不吐。”刚毅说:“留下这六人押 在狱中是后患,为免他变,我意不如启奏太后及早正法…………”

西太后同意了荣禄和刚毅的启奏,光绪劝说无效,于是让王商快知会王五他们。只见王商扮装成市民模样,来到客栈告诉马芬:“谭大人他们明天要被处斩,皇上也无法挽救。”

马芬送走王商,急忙奔到碧云寺,把这事告诉了王五。王五听后如电击身,响雷轰顶。仰天大哭:“真主啊,是我无能,劫狱未成,反加害了壮飞他们!


王五又刷地拔出大刀,跨到门前,仰天而跪,刀横额前:“真主啊,要死我先死!··

马芬见状吃惊,忙抓住王五的手,问: “子斌,你要干什么?”“我向真主发誓,我这次再去,救不出壮飞,我与西太后,誓不两立,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

胡七、黄六等人过来劝着王五:“五爷,你别急坏身子,咱们想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啊。”

王五说:“诸位业师兄弟姐妹,如愿和我王五一块干到底,请与我朝天同拜,我王五永生感恩。”众人一齐迎门而跪,仰天盟誓。

接着,王五站起来,果断地说:“现在只有劫法场了。”马芬问:“不知法场设在何处?

王五对着胡七说:“七爷,劳神您速去找刘明高,问个清楚······”胡七二话没说,起身就走了。

忽然,小红急急跑来:“芬爷,刘叔叔到客栈,告诉我,说明天要在菜市口设法场,处斩谭大人他们哩,叫我快快告诉你们···

话刚说完,猴侠领着几个义士进来:“五爷,这是义和拳的几位弟兄。”王五拱手揖礼:“有劳众位大驾。

玉娘也领着十几位女子赶来:“五爷,红灯照的姐妹们来了。”王五又拱手揖礼:“谢谢众位大姐前来相助!

白十三也跑来,告诉王五他找了几个会拳脚的食客,现让他们到客店歇息去了。王五听后对大家拱手:“诸位, 请坐。此番劫法场,定要细密计议,谨慎从事。

马芬建议: “我想这次应该中途拦劫槛车。如到法场动手,只能迎敌盘战,而无力劫持壮飞他们,会本末倒置。…………”众人听后点头赞成。

“我也同意业师意见。”王五走到桌边,用指蘸茶在桌上画着说:“正阳门在这儿,设而不开…………这是月城,东西两门洞容不了槛车…………槛车到菜市口必由宣武门而南。”

马芬说:“很可能就在这条路。”“那就在这条路设伏点。”白十三接上说:“我开的回教清雅饭庄,百八十个都藏得下。而且又是饮食场所,不易被人生疑····

经过细密计议后,王五分派人员:“六爷和七爷,拐腿鹰一路伏于上斜交叉口,混入百姓市民中······马十爷和飞凤抗阻御林军;玉娘和其他人跟我抢拦槛车·


第二天一早,王五他们就在清雅饭庄的楼上等候着槛车路过,可是等到快中午,还不见槛车,于是王五对玉娘说:“你带小红再去探探风!”两人答应后下楼去了。

不大一会,小红就带着刘明高急急跑来。刘明高说:“五爷,刚毅让刑部署临时改变槛车道,已经从崇文门过去,到菜市口法场了。谭大人被囚在第一辆槛车里。”

“啊!”众人吃惊,“糟了,怎么办?”王五果断地说:“直奔法场!

刘明高说:“一路有重兵把守,逢人盘查,稍有可疑,立即抓捕,恐怕你们过不去。”“那麻烦你把这宣武街上的弟兄们传来。”“行。”刘明高答应后扭身走去。

接着,王五下令:“藏好暗器,会轻功的,跟我下楼越墙,从背街胡同摸到刑场去。王五和猴侠、玉娘、飞凤等飞檐走壁,越过一家家居民屋顶,来到了宣武门,混进人群中。

王五看到御林军们象兵墙似地堵住大街,就给黄六使个眼色。黄六会意,挤在人群里大声喊:“官人老爷,放俺们去看个稀罕吧!”但是御林军不理。

王五知道马上就要到午时三刻了,又向猴侠和白十三示意。他俩也挤在入群里,嚷嚷着往前拥。御林军挥鞭推打,驱赶市民后退。

肖和成、黄六及扁担张、拐腿鹰也趁势拥着喊着:“不让看,为什么打人!

顿时人们骚动起来。御林军见秩序无法维持,挥刀就砍。结果砍死了一个侠客,激起了义士们的愤懑。王五等趁势冲杀出去,在十字街上和御林军打斗。

苟风涛急忙跪禀刚毅:“启禀大人,宣武门京师游民要到法场看稀罕,乱起来了。”刚毅道:“一个也不准放过来,违令者就地斩首!

苟风涛于是骑马赶到宣武门街口,喊道:“游民们听着,刑部大人已到法场监斩,一概不得进入,违抗者就地处斩!

玉娘一见苟风涛怒从心起,嗖地向苟风涛投出暗器,由于打得偏高,只把苟风涛的帽缨穿落在地。苟风涛立刻策马扑杀,砍杀玉娘。胡七忙赶来和玉娘盘杀苟风涛。

御林军一拥而上。王五等一个个跃出,与御林军盘战

这时,行刑的时间到了。只见执法官向刚毅跪禀:“午时三刻已到。”“行刑。”刚毅回答。


嗻!”执法官站起扭身发号施令,“一声鼓响!”鼓手马上擂鼓。谭嗣同等六人被押解下槛车,押在六个木桩牌边。

王五等人听见菜市口传来一声鼓响,急红了眼,硬拼着,步步前进。法场上,执法官再发号令:“二声鼓响!”鼓手们擂鼓。刚毅展开刑部批文,待鼓声停后,宣读····

王五听见二声鼓传来,更是着急,对身边的弟兄们说:“四声鼓就开斩了,快冲杀过去!”义士们顿时奋勇冲杀,冲过了十字口。

法场上,执法官又发号令:“三声鼓响,死者留言。”鼓手擂鼓。忽然,一巡城骑尉策马赶来:“禀告大人,南营游击署和指挥署被乱匪烧了!

刚毅扭头望去,只见那里浓烟冲天,火光闪闪。他凝目一想,说:“命各路口,严加防范,任何人不得越雷池一步!”说罢又给刑部执事说:“执行!

于是,六个刽子手,分别走到谭嗣同等人面前。谭嗣同气宇轩昂,立而不跪,对站在面前的刑部署官吏说:“你叫刚毅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刽子手只好向刚毅禀报。刚毅面若冰霜;挥挥手不敢来。谭嗣同见此放声大笑,铿锵激越地高声说:“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这时黄六一路由虎坊桥杀向菜市口。突然,他的背胸被长枪刺中,但他临在倒地时,猛地将一御林军砍死,扑倒在御林军身上。

王五一路已杀过达智桥,进到校场口。四声鼓猛然响起,王五听到气上脑门,惊呼一声:“壮飞!”就昏倒在地。

苟风涛等御林军扑上,被飞凤、拐腿鹰、猴侠等挡住。接着,肖和成立刻背起王五,挤进路边的人群,向清雅饭庄急去。

王五被肖和成背回到清雅饭庄。不一会清醒过来。他愤恨地捶着胸膛:“壮飞,您活着我没能救您,您死了,我一定要把您的遗骨收回,送到您的老家安葬。

马芬见王五已铁心,只好说:“我看这样,诸位源上同道善后请回,我家弟兄凡有家小的,为免株连也请自便。愿意和子斌谋事的就请留下。”众人听后全都愿留下。

此时,刘明高来报:“五爷,刚才听刑部主事说,回去就要将你母亲、妻子,在牢里处死。这样的话,如劫死者,不如先救活者。”王五听后半晌默默无语,如痴如呆。


众人围上来,焦急地抱着、哭着问王五:“五爷,咱们现在怎么办?你快说话呀!”王五这才清醒似地说:“杀到法场,劫尸!”

太阳已经落下西山,一场恶战更加激烈。马芬老人脱去披风,一手持钢刀,一手使软器九节鞭,勇猛无比。九个御林军被他接连打翻在地。

猴侠杀气腾腾,一把掐死一个御林军。阿不都拉的宰牛刀,也刺进一个御林军的背胸。

王五见十几步外一个班头大喊着,一个箭步窜去,投出暗器,正着咽喉。那班头啊啊叫着,满嘴流血,仰倒在地。

苟风涛见状,知道不妙,忙对随从说:“快去找直隶总督大人,就说有众多匪徒抢尸。”然后迎上去,和王五打斗。

王五他们边打边进,到了校场口。这时,苟风涛的随从领着御林军的八旗教师爷乘马赶来,在马上挥剑砍杀侠客义士。于是,马芬上前敌住了八旗教师爷。

马芬忽然看见刑场上的大批御林军和行刑的刀斧手参战,灵机一动,对杀红了眼的王五道:“快去劫尸!”肖和成立时和十几个义士,奔向刑场。王五等正面抵抗,转攻为守。

不巧,王五被御林军围住,猴侠为让王五脱险,被御林军乱枪刺死。

扁担张见飞凤被几个御林军围住,抡起扁担杀去,救出飞凤脱险后,他背后却被御林军长枪刺中,壮烈牺牲。

飞凤喊着“张哥!”又咬住辫子与御林军拼杀,一连砍倒了三个。

玉娘使出“燕子抄水”、“撩阴掌”等招数,也撂倒了三个御林军。忽然,她中了苟风涛放出的暗器,倒在胡七身边,与世长辞。

阿不都拉见状恨从骨生,用匕首宰掉两个缠身的御林军后,直扑苟风涛,不料被一个班头从背后砍了一刀,壮烈牺牲。

王五立时扑过去,一刀劈死了这个班头,又和苟风涛拼杀。王五步步紧逼,苟风涛被迫退缩。他突然跳上民房,却被王五抛出的索镖套住,拉下房来。

苟风涛突然脚下一跺,旱地拔葱想逃走。只见王五使出通备拳的“斜身跺子”猛一发力,一个“狸猫抓鼠”腾空扑来,一把抓住苟风涛的辫子,把苟风涛抡了几圈。

接着,王五挥起一刀,削掉苟风涛的辫子,使得苟风涛象死狗一样摔在了地上。

此会,八旗教师爷见赢不了马芬,便使出太子剑拳的绝招。马芬举起腰中葫芦,一根根银针似的飞箭都收进去了。八旗教师爷见状,吃惊地逃走。


马芬那里肯放过他。追上去两人又斗打了一阵,八旗教师爷毕竟武功不及马芬,最后被马芬打翻在地,口吐鲜血死去。

一场恶战结束了。王五他们在京郊外的一座破庙里设置灵堂,按天方教之风俗,向谭嗣同六君子和小五、玉娘、猴侠、扁担张、阿不都拉等死者致哀、祈祷····

这时,刘明高策马而来,说:“五爷,你母和你妻子,被刚毅杀害在监牢里了。”王五听后眼前一黑,低下了头,眼泪成串而落。

众人围了过来劝说。马芬道:“此处不能久待,快祭灵吧!

王五望了苟风涛一眼,刷地拔出大刀,大步跨到他面前,说:“你作恶多端,残害无辜,甘当丧权辱国的奴才走狗,今天就要扒开你的心肝,祭典死者在天之灵!

苟风涛抬眼一望,哆嗦着:“啊!”只见小红用谭嗣同的那把凤矩宝剑直向他的胸腹刺来,啊声未落,他的狗头就垂落下来······

祭典死者后,马芬对王五说:“子斌,时候不早,你快动身,护送壮飞的灵柩还乡后,再来和大家谋举国家大事。”“好的。”王五答道。

接着,王五拉着小红一行十几人,在漆黑的秋雨夜里,护送着一辆镖车改装成的灵车,无声无息地行进在长路漫漫的泥泞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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