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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 文学脚本《棠棣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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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4-1-1 14:52:2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我国战国时代的韩国。有个大臣叫严仲子。他为人正直而有远见,並能谦恭下士,因为坚决主张联合诸侯抗秦,遭到丞相侠累的激烈反对。

有一次,严仲子竟拔出剑来要砍杀阴险跋扈的侠累,不幸没有击中。此举未成,严仲子只得逃到濮阳这个地方来避居,徐图后举。

严仲子一心想击破亲秦派的阴谋,就专程到齐国的轵城来拜访年轻的侠客聂政,希望他能帮助铲除侠累这个国賊,解除中原的祸患。

聂政是个勇敢而又重义气的人。可眼下他正和他的孪生姐姐聂要,侍奉他们的老母,不忍离开,便推辞了严仲子的请求。

不久,聂政的母亲去世了,他服满了三年丧。一天,姐弟俩面对母亲的坟墓慨叹这多乱的世道,更加思念母亲。

聂政想起严仲子曾对他说的话:“常常闹着战乱的六国七雄的诸侯们,都不把老百姓当成人,只顾扩大自己的权势;假使老百姓总是默默地服从下去,祸乱便永远没有尽头!

明月升起,四周一片清静。聂政顺手拔出一半宝剑来,激动地说:“姐姐,现在正是我们青年人发奋有为的时候了!我要到濮阳去找严仲子。”

聂要也不再悲哀,她对着月亮,对着母亲的坟墓发誓,决不辜负母亲养育之恩,要永远配得上做弟弟的好姐姐。

姐弟俩就要分别了。姐姐不断嘱咐着:“不要辜负了严仲子对你的知遇,不要辜负了天下的老百姓。”还为弟弟唱歌壮行:“去吧,兄弟呀!望你鲜红的血液,迸发成自由之花,开遍中华,开遍中华!”·..···

“不愿久偷生,但愿轰烈死。去破除那奴隶的枷锁,把主人翁们唤起。”疾恶如仇的聂政,踏着皎洁的月光,怀着火一样的雄心,向着濮阳奔去。

濮水奔流,桃花正开。严仲子正和他的心腹之交、韩候的侍从长韩山坚,在山中打猎。自从严仲子离开韩国以后,关于侠累方面的消息,都是韩山坚给他递送的。

这次,韩山坚报病请假偷偷来到濮阳告知严仲子:侠累和秦国勾结,不久秦国便要派遣使者在韩城的东孟和侠累相会。

他二人深知,这东孟之会必然要助长内訌之势,假如不把它制止,将来更要闹得民生涂炭,家破人亡。

他们计谋着,能找些有勇气,有能力的人,装扮成秦国使者的随从,在东孟会上刺杀侠累,

由于一时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勇士,严仲子要亲自同韩山坚到东孟去行事。但韩山坚阻止了他,因为严仲子面貌太熟,不易装扮,而且他二人的本领都敌不过侠累。

二人闷了两天没有头绪,便一同出来打猎散心。见天已到正午,便来到濮阳桥畔酒店,对饮一杯,消乏解渴。

殷勤的酒家母女,总是拿出上好的酒,接待这位正直坦白的常客严仲子先生。二人正在痛饮之时,只见桥头上有一人踌蹰一会儿,径直朝酒店走来。

严仲子一下就认出来:“哎呀!这不是轵城的聂政兄吗?!”聂政亦很惊喜:“真是奇遇!严仲子先生,我正是从轵城来探望你的。”

韩山坚也认识聂政,他说:“你可使我们想念得很啊,想不到今天在这儿见面!”

当聂政刚呼出“韩山······”即被严仲子插断话头,低声说:“请聂政兄原谅,他的姓名因为有点缘故,请不要替他声扬。

聂政很觉冒昧,就对严仲子谈起了往事。母亲在世时,他不忍出门;如今是自由自在了,表示可以一心一意地报答知己了。

那位名叫春姑的酒家女,不时地添酒加菜,殷勤异常。她对.年少英俊、慷慨尚义的聂政,萌动了爱慕之心。

严仲子把他和侠累的往事,也都明白地告诉了聂政,特别告诉他,这三年来,侠累愈闹愈不成话了!

侠累竟主张和秦国勾结,借秦的力量来压迫赵国和魏国,更想进一步压迫齐国和燕国,与南方的楚国争雄。

强暴的秦国,一天天地跋扈起来,就是六国的力量联合一道,恐怕都不足以抵御它。而侠累竟要引狼入室!弄得中原连年战争,民不聊生。象这样的人,岂不是天下的罪人吗?

聂政听严仲子这样说,真是义愤填膺,认为侠累这国贼,实在是罪不容诛!但聂政不知有没有可以和侠累接近的机会。

这时,春姑又从厨中出来,走至聂政跟前,跪下来说:“聂 先生,我希望能敬你一杯酒。

“姑娘,你太客气了,多谢你。”聂政回身半跪受酒。严仲子与韩山坚在一旁,称赞着春姑真是贤慧。

春姑又回厨去烫酒。严仲子告诉聂政,接近侠累的机会,就在眼前,那就是东孟之会。

严仲子和韩山坚把要乘东孟会之机刺杀侠累的想法告诉了聂政,聂政一切都明白了。机不可失,他要誓为知己赴东孟,並且马上就要动身。

可是,究竟怎样可以接近侠累的身边,严仲子告诉聂政,此事全由韩山坚帮助完成。

聂政此次东孟之行,无论除掉或除不掉那个诡计多端的侠累,都有可能牺牲。这使严仲子很是伤感。

聂政哈哈地笑着说:“多谢仲子先生厚意。我这条生命并没有看得怎样宝贵,只要于人有利,于中原有利而需要我牺牲时,这条生命不也就增加了它的价值吗?!

严仲子拱手表示敬意。他摘下身上宝剑授给了聂政;聂政也把自己的佩剑回赠给严仲子,彼此都含泪道颂保重。

这时,聂政忽然感到身上的背囊累赘得很,顺手解下寄存在酒店。

见聂政将行,春姑默默地折来一枝桃花,羞怯地向聂政身边走去:“聂先生,你转来的时候,怕这桃花都已经谢了,望你把这枝花带了去吧。”

聂政十分感激地接过那枝桃花:“贤慧的姑娘,我感谢你的盛意。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请告诉我,我转来时一定替你带来呀。”


“我多谢你了,只希望你能平安地回到我们这儿。”春姑说着,凄然泪下。由韩山坚引路,聂政向严仲子、酒家母女拱手告别,直往韩城。

自从与聂政离别后,这些天来,春姑时而在那桃花树下忧郁沉思,时而徒倚桥畔怅望,心中充满了思念之情。

一天,春姑正在庭下纺线,忽听母亲在门外惊喜地叫着“哎呀,聂先生!你这样快就从韩城回来了吗?”

春姑也立即惊喜地站起来迎上去,可她又瞬即断定,母亲是认错了人。原来是聂政的姐姐聂要,女扮男装,从轵城来追赶兄弟聂政,恰好也走到了濮阳桥。

对于酒家母的误认,聂要很是疑惑。春姑正捧出酒菜,对母亲说:“妈,你认错人了,这不是那位聂先生······”

酒家母呆视片刻,才恍然大悟,觉得真有几分不象了。那位聂先生要高些,黑些。她便对聂要说起前些天来的聂政。

聂婪告诉酒家母,她与聂政是李生姐弟,小时候在家里,连父母都有时要弄错呢。酒家母仔细端详着聂荌,是要比弟弟清秀一点。她叫春姑取来聂政寄存的包裹给聂荽看。

聂要打开来一看,正是兄弟的包裹。那些衣物都是他临走时,她给摺好的呢。

酒家母一再劝酒,可是聂要一点也不喝。这使酒家母深为感慨:“真是难得,象我们这儿,要找不喝酒的人,比找不喝水的鱼还难呢!”

聂荽指着案上那鳗头说:“妈妈,你可知道,有钱的人吃了鳗头没事做,没钱的人不卖女儿便吃不成鳗头。这几年我们中原到处都闹成这个样子了!”

春姑倚在门旁接过话来:“说的是呢。有钱人吃了馒头没事做,见了姑娘便要怪眉怪眼,摸手摸脚的,一点也不庄重,这样的男子,我恨透了!”

聂荽夸奖这位妹妹的纯真。酒家母便说:“哎喲,不要夸她了!前回就因为聂政先生夸奖了她几句,竟高兴得神魂都颠倒了,一会说要去韩城,一会又说等聂先生回来,就跟他到你们那去。”

见春姑的脸被母亲的话羞得绯红,聂要差过话头,向酒家母打听那严仲子先生的事情·····彼此正在攀谈。忽有一位盲眼老人,带着一个幼女走来,说他们是由韩城来的流浪歌者。

“从韩城来?”聂夢和酒家母女都不约而同地问道。盲眼老人说:“是呀是呀。我们从韩城动身的那天,还听到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呢!”

就在大家的急切要求下 盲眼老人同那幼女,讲出了东孟之会的新闻:那天,韩国的国王和丞相正在宫廷接见秦国的使臣。廷上廷下都是卫士,戒备十分森严。

忽然间,有一位年青的汉子,说是秦国使臣的随从,挺着宝剑,闯进了离宫,说他奉使臣的命令,要到君侯面前舞剑。

卫士们抵挡着他,不让进来;他逢人便砍,因丞相有命令,卫士们都不敢还手,于是被他砍杀了很多人,便直奔宫廷上去。

宫廷上,韩山坚对那位勇士说:“秦国的武士,你不得过于无礼!我们的勇力过人的丞相侠累在这儿呢!”

那勇士便仗剑直趋侠累,大声喝道:“好个侠累!你这媚敌求荣,祸国殃民的中原的罪人,现在是你的末日到了!

这时韩侯吓得魂不附体,离开座位俯伏台下。侠累仓卒拔剑抵挡,被那勇士一剑击落。侠累奔躲韩侯座后,那勇士直上,隔座去砍侠累,不中,座后靠背被砍去一角。

侠累又跑到韩侯的身后,死死抱住韩侯以为自己的挡剑牌;那勇士就冲上去,猛刺一剑,兼中韩侯,两人都被结果了性命。

随后,那勇士就一面笑着,一面用宝剑割了自己的眼皮,割了鼻子和耳朵,横剑自刎了…………

聂要听得刺客毁了面容自杀了,便放声痛哭,大呼这一定是她的兄弟聂政!他是不愿连累姐姐,便隐了姓名,毁了面容,以免让人认出再去残害她。

盲眼老人紧忙制止说,可不要这样轻率!韩国已悬出告示,征询刺客的姓名及家族,如有告知者,赐以千金重赏。万一果真是你兄弟,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但聂要是个凛烈的女性,她不怕死,甘愿冒生命危险,挺身赴韩国,去认明兄弟的遗体,传播兄弟的侠情义气。

这时,春姑也相信那刺客一定是聂政先生。她心爱的人已经自杀,也自愿女扮男装,随聂葵一同去韩国。

于是春姑复将聂政留下的包裹打开,换好了一套男装,在濮阳桥头,挥泪拜别了母亲。这一双姐妹,昼夜兼程,到达韩国时正好是黎明时分。远处一座牌坊,悬挂着一盏灯笼。

近前一看,牌坊下正停放着一具尸体。两个卫士挟持长矛,腰间挂着牛角,正在那里踱来踱去。

“啊!我的天哪!你怎么叫我的兄弟这样惨死呢?”聂荽扑上去,抱尸哭不成声;春姑在她身后,不住地流着眼泪。

姐俩痛哭一阵。聂荽慢慢站起来,脱下巾幘和男衫,轻轻地掩盖在聂政的遗体上。

当聂要哭诉着,要决心以死来陪伴弟弟的时候,春姑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剑,对聂荽说:“姐姐呀,我的心痛得不能忍耐了,你让我先走一步吧!”

聂要坚决制止春姑不要死,要把聂政的事迹传播出去,使天下后世的人晓得有聂政这样一个英雄,使暴君污吏知道儆诫!

春姑表示要听姐姐的话。但她一边说“姐姐,你不要以为我是怕死的。”一边用短剑割断左手腕脉,鲜血立刻喷涌而出。


春姑又用右手高举那柄短剑,大呼着要替哥哥姐姐报仇,也要去刺杀那些暴君和污吏!

聂要异常高兴地称道:“啊,你这种刚义的志向,要是我兄弟知道了,不知要怎样欢喜呢!”她从头上抽出一只玉簪,那是母亲的遗物,赠给了春姑,以为纪念。

一切都托付给春姑了,聂要再没有什么牵挂。她回转身去,从怀中取出短剑,刺入自己的胸膛,扑倒在聂政身上死去。

就在这时,两个卫士急忙吹起了牛角,上来两个士兵恶狠狠地把春姑拉回来,召来了许多男女群众。

春姑的手腕依然流血不止,面上已惨无血色。她又扑倒在聂政和聂荽的身边,痛哭着。

那两个士兵横暴地将春姑拉起来,审问她杀死国王和丞相的凶手是哪里的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来刺杀国君和丞相。

春姑指指聂政的尸体,无限振奋地当众揭示:“他就是齐国轵城的聂政!那位就是他的姐姐聂荽!

“韩国的国君和丞相引狼入室,分裂关东诸侯,使我们年年遭受内忧外患的痛苦。这就是这位烈士刺杀国王和丞相的缘故。他是为国除害,为民除奸!他的死是为我们大家的呀!

“啊!假使这位英雄,从此后便流芳千古,成为我们中华男儿最好的榜样,那我个人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春姑也扑倒在聂政身边,气绝而死。

两个士兵从春姑怀中搜出匕首和玉簪,并把她的胸襟袒开,露出了女装,方才认出是个女的。这两个士兵淫秽的取笑着,进而又得意地狂笑起来,他俩要去骗取那一千金的重赏。

这时候,另外两个卫士用长矛刺进他们的背部,杀死了这两个可耻的败类。

其余的卫士及群众,一齐响应起来,大家呼喊着: “聂政他们是为我们而死的! ” “我们要联合起来,抵御秦国!”

太阳从东方升起。卫士们和市民群众簇拥向前,高唱着:去吧,兄弟呀!望你鲜红的血液,迸发成自由之花,开遍中华,开遍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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