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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 文学脚本《少帅传奇之皇姑风云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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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9 11:10:5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九二八年初夏,军阀混战,在北京执政的东北王、安国军大元帅张作霖指挥的安国军,抵挡不住国民党军的进攻,节节败退。日本帝国主义者乘机要挟,张作霖被迫决定退出京师,撤回奉天(今沈阳)。

这日,安国军上将军团长张学良,正在前线指挥战斗,忽然接到张作霖的命令:全军总撤退!心头一震,对身边的中年军官说:“大帅要我火速回京,有要事相商,这里的一切,全交给你了。

张学良交待完毕,扫视一眼刚刚厮杀过的战场,翻身上马,向司令部疾驰。张学良回到司令部,略做安排,即登上赴京列车,一路风尘,直奔北平。

张学良坐在车厢一角的沙发里,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报纸,猛然,“安国军大元帅张作霖下令总撤退;日本政府再次敦促解决满蒙诸悬案”大字标题映入眼帘,不禁皱了皱眉,仿佛有一块阴云罩在心头。

列车到达北平,张学良乘汽车向设在中南海丰泽园的大帅府开去。

忽然,一支由爱国学生组成的游行队伍,手拿标语,高呼口号,迎面走来。张学良的汽车被堵住了,司机急得直按喇叭,但无济于事。

一个穿长袍的学生,在慷慨激昂地发表爱国演说:“.东北是我们中国人的东北,不许日本人抢夺我东北主权!不许日本人抢夺我内蒙主权!满蒙悬案就是卖国的二十一条,我们决不能答应······”

张学良看着这激动人心的壮观场面,大为感动,对秘书赵媞(赵四小姐)说:“这就是民心呐!”随后,他拍拍司机肩头说:“绕过去。”

汽车开进中南海,在丰泽园门前停住,张学良、赵媞等下车,向院内走去。

张学良边走边对崔副官说:“马上给六国饭店挂个电话,问一下宴会什么时候结束,告诉大元帅我回来了。”

张学良来到大帅府,洗掉战场上的征尘,刮了胡须,稍稍休息一下,顿觉清爽不少。这时,秘书赵媞进来说,有位朋友要见。

一位学生打扮的青年女子走了进来,她叫黄蕙,是报社记者。张学良一见,忙热情地说:“噢,黄小姐,很久没有见面了。”“少帅,您好!”黄蕙说着,转向赵媞,“小四,您好!”

赵媞和黄蕙是要好的朋友,她一面拉着黄蕙入座,面高兴地问:“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北平来了?”黄蕙语意双关地说:“冷风,从日本海吹来的冷风!”张学良笑着说:“黄小姐不愧是政治记者,开玩笑都带政治性。

黄蕙是大帅府医官薛秉谦的未婚妻,赵媞故意打趣说:“你一定是听说薛医官要回奉天,专程来北平接他的!”黄蕙一扫笑意说:“不,我是作为东三省民众请愿代表来的。代表们在北平等了半个月了,可大帅就是不见!

黄蕙激动地想说服张学良:“少帅,您应该见见这些代表,他们都是些热血青年,见了他们您会感受到时代的脉搏、民族的伟力,见了他们您会感到我们的祖国是有希望的··

黄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打动了张学良,他决定见见这些代表,但要等张作霖回来一起去。

正在这时,薛秉谦推门进来了,他一见黄蕙,惊喜地叫了一声:“蕙,你怎么来了?”赵媞忙插话说:“人家是专程来看你的!”一句话说得黄蕙不好意思起来。

张学良站起来,悄悄拉拉赵媞的衣服,准备退出去。薛秉谦一见,立刻叫住了他:“汉卿,大帅马上就到。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了汽车声。“回来了!”张学良说着,转身欲走。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两声枪响,接着,有人喊道:“抓刺客!”“大帅被刺!”·.····

张学良冲出去一看,汽车旁,几名士兵正一面用身体掩护张作霖,一面向远处开枪。张作霖的侍卫官张占魁,手举双枪向远处连打两枪,将刺客打倒了。

张作霖没有受伤,只是帽子被打了个眼儿,落在了地上。张学良将帽子捡起来,双手递给张作霖。

张作霖接过帽子,说:“是你,回来了!”随后,他察看着帽子上的枪眼儿,以欣赏的口吻说:“这小子,枪法还挺有准头,一顶新帽子可惜了!

过了一会儿,张占魁气喘吁吁跑来了。张作霖问:“刺客抓到没有?”张占魁得意地说:“抓是抓到了,可就是我那两枪打得不是地方,他胸脯子一个劲儿冒血。

张作霖边向客厅走边说:“让薛医官给他看看。”接着,他笑骂道:“这鳖羔子,还挺有福气哪,大元帅的医官给他看病。

忙乱过后,上将总参议杨宇霆匆匆走进了客厅,关切地说:“大元帅,您受惊了,我的车落在后头了,本来我的车应该在前头,您看,这多危险!”

张作霖大咧咧地说:“行了,净他妈的马后客!”他思索一下,忽然问:“宇霆,你说这刺客是—”杨宇霆胸有成竹地说:“不是南京派来的,就是共产党分子!

张学良却不这么想,他说:“能不能有另外的可能?最近一段时间,围绕“满蒙悬案'问题,日本报纸叫声不绝。杨宇霆接过话头说:“你是说日本人?不可能。”


这时,黄蕙忽然插话说:“很有可能。”杨宇霆一愣,问道:“这位是—”赵媞回答说:“这是薛医官的未婚妻,黄蕙女士。

围绕刺客是谁的问题,几个人意见分歧。张作霖不耐烦地说:“算了,争这个有什么用?宇霆,你去审问一下不就清楚了吗?”杨宇霆答应一声“是”,走了出去。

杨宇霆走后,张学良提起东北三省民众请愿代表请求接见的事。张作霖生气地说:“谁让他们来的?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告诉他们,国家的事有政府管,小心上赤党分子的当!”

张学良耐心地说: “爸爸,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对付日本人可不能忽视民众的力量啊! ”张作霖白了张学良一眼,说:“小六子,你可得稳重点,我这摊子事业,将来都得交给你,你可不能感情用事。”

提到事业,张学良很动感情地说:“爸爸,日本人乘人之危,得寸进尺,如果我们不奋起抵抗,等到国破家亡时,还有什么事业可言?”张学良的话,说到了张作霖的心疼处,可他却逞强说:“你别说的那么蝎虎,到不了那步。

张作霖终于同意由张学良代表他,去接见东北三省民众请愿代表。他忧心忡忡地说:“眼下这档子事儿,是他妈够糟心的,关于“满蒙悬案”,你少说几句,别让日本人抓住话把儿······”

张学良在大帅府西大厅接见了请愿代表,回答了他们提出的问题,并语气坚定地表示:“决不辜负东三省父老的重托,无论如何也要阻止损害我们国家和民族利益的事,请相信,学良绝不食言。

夜里,一辆黑色小轿车,忽然开到大帅府门前停住了。来客是日本公使馆特别顾问斋藤助男,他说有急事要见张作霖。

值勤副官把斋藤让进会客室,不卑不亢地说:“请稍 候,我去看看,如果大帅睡下了,只好请明天再来了。”

值勤副官说完刚要走,斋藤用标准的中国话说:“不,事情紧急,大元帅睡下了,也请他起来见面,谢谢!”说罢,礼貌地鞠了一躬。

张作霖正躲在榻上抽大烟,听完值勤副官的通报,骂道:“他妈的,臭蚊子还叮上了,告诉他,我不见!

值勤副官转过身,刚走两步,张作霖又叫住了他:“慢,请他稍等一会儿。”

斋藤深夜来访,惊动了张学良,匆匆来见张作霖。张作霖正在换衣服,一见张学良,便问:“你说,他这是来干什么呢?”张学良毫不犹豫地说:“自然是为‘满蒙悬案’而来,无论如何不能答应。”

张作霖说:“答应我是不能答应,可也得给人家点甜头啊,不的,我也过不去这个坎儿呀!”张学良坚持说:“不,爸爸,一步也不能让。“满蒙悬案'就是叫我们承认袁世凯的二十一条!”“嗯,你说下去。

张学良接着说:“二十一条,当年国民议会都不敢通过,如果我们让步了,岂不要背千古骂名吗!”说着,他把请愿代表们给他的血书呈到了张作霖面前。

张作霖脸色一沉,问:“这是干啥呢?”张学良激动地说:“爸爸,这就是民心、国心呐!”张作霖接过血书,点点头说:“好,你把它给我。

张作霖来到客厅,满脸堆笑地与斋藤握手,说:“啊, 老朋友,欢迎欢迎。”斋藤也十分亲热地说:“听说大元帅要返回奉天,芳泽公使特意派我赶来话别。”

张作霖连忙说:“谢谢!”随后,他一面让座,一面命值勤副官去准备酒菜。值勤副官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斋藤深夜来访,自然不是为的吃喝,他从随员手中拿过皮包,说:“刚才接到田中首相电报,让我前来听取大元帅关于“满蒙悬案'的最后回复。”

斋藤从皮包里拿出文件,双手递到张作霖面前,说:“这是备忘录,东京急等回电。”张作霖漫不经心地说:“不要急嘛,咱们边喝边谈。

斋藤着急地说:“不不,大元帅阁下,东京急等回电。张作霖笑了笑,说:“那么你就告诉首相,杨宇霆将军正和芳泽公使谈判。”斋藤疑惑地问:“难道杨将军没有报告大元帅?他们没有达成协议。

值勤副官端来了酒菜。张作霖一边故作不知地说:“是吗?这是怎么说的!”一边问斋藤喜欢喝什么酒,是茅台、白兰地,还是奉天的老龙口?

恰在这时,杨宇霆匆匆走了进来,小声向张作霖报告:“大帅,刺客死了。”张作霖不高兴地说:“知道了。”

杨宇霆转身要走,斋藤忙拦住问:“杨将军,您没有把谈判的结果向大元帅报告吗?”杨宇霆面有难色地说:“这个.····我非常遗憾。”说完匆匆而去。

斋藤完全明白了,他强压怒火,把“备忘录”又递到张作霖面前,说:“大元帅阁下,我们不必绕圈子了,您只要在这个文件上签个字,一切就都圆满地解决了,日本政府保证继续支持您的事业。

张作霖眼皮不抬地说:“那当然好喽!不过,大元帅在没有听取其他官员的意见之前,就贸然签署外交文件,这不太妥当吧!

斋藤终于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面色阴沉地说:“大 元帅阁下,鉴于您如此不合作的态度,如果在两国关系上引出一些不愉快,其后果······”张作霖故作傻气地说:“那会有什么不愉快呢?”

斋藤愤愤然地说:“为了保护我国侨民和我国在满蒙的权益,必要时我们将不惜以武力周旋!”张作霖心中一惊,面上却笑着说:“你们在山东用兵,已经得罪了中国民众,难道还要在东北用兵?

张作霖说着,把血书拿了出来,请斋藤看。斋藤吃了一惊,张口结舌。张作霖口气缓和地说:“我有我的难处,老朋友,不要难为我了。你们不就是想多要点好处吗?过两天,咱们好好谈谈。

斋藤不解地问:“大元帅不是马上就要离开北平吗?张作霖装作十分认真地说:“不,走,也得三天以后。斋藤无奈,只好起身告辞,说:“那咱们后天再谈,一言为定!”张作霖爽快地答道:“一言为定!


斋藤刚走,张学良拿着电报急走进来,说:“爸爸,齐恩铭来电:自大元帅返奉消息传来,日军调动频繁,老道口一带,日本守备队不许行人通过,迹象可疑,望多加防范。

为了安全返回奉天,张学良建议张作霖坐汽车走。张作霖不在意地说:“这么远的路,坐汽车还不把我这把老骨头颠打碎了!你别听齐恩铭那小子瞎咋呼。”

张学良问后天什么时候走,张作霖说:“后天?明天就走!”张学良不解地问:“那和斋藤的谈判呢?”张作霖开心地笑着说:“我的傻小子,谈什么?这叫金蝉脱壳,懂吗?

六月三日晚,张作霖率领大批随员,在张学良、杨宇霆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北平车站。

站台上,政界、军界、名流、士绅、各国使臣、荷枪实弹的军警,表情黯然,肃立恭候张作霖一行的到来。

张作霖挂着勉强的笑意,和送行的人群点头致意,并与几个国家的大使握手。

当张作霖与斋藤握手告别时,斋藤怅然若失地问:“大元帅阁下,您怎么把行期改了?我们明天的会谈······”张作霖诡谲地一笑,说:“来日方长嘛,奉天再会。”

张作霖在人们的簇拥下,登上了火车。他站在车厢门口,用留恋的目光,望着夜色迷蒙的北平城,一阵凄苦之情禁不住涌上心头。

张学良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一再叮嘱张占魁:“魁叔,老爷子的安全,我可全交给你了。”张占魁一拍腰间双枪,用眼瞟着正在上另一节车厢的几个日本人,说:“放心吧,少帅,我眼睛盯着呢!

列车在军乐声中徐徐开动了,铁路两旁,十步一岗,不断向后闪去··

张作霖自以为聪明得计,他哪里知道,列车一动,日本关东军参谋竹入少佐,就把他返回奉天的时间、乘坐的车厢,用密码电报报告给了关东军高级参谋河野大佐,一场车毁人亡的灾难,正等待着他。

夜幕中列车在前进。张作霖坐在车厢里,边打牌边对张占魁说:“占魁,给我看看,铁道两旁还有站岗的没有?”

张占魁扒窗向外望了一会儿,当他看准了那不断向后闪去的确实是站岗的士兵时,得意地说:“嗬,一个个都象根钉子!”张作霖高兴地说:“好,传我的令,每人赏大洋一块。

此刻,在奉天大和旅馆里,河野正在欣赏艺妓们的歌舞表演。日本驻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坐在他的身旁,心神不定地说:“大佐阁下,您深夜请我来,该不只是让我欣赏这些歌舞吧?

“当然。”河野的目光仍然停在艺妓们的身上,很随便地说,“芳泽公使这两天有信来吗?”林久说:“您指的是“满蒙悬案”谈判吧?彻底破裂了。”

河野激动地来回走着,愤然说:“东北三省是我们日本帝国的生命线!村冈司令官明确训示,对于所有亲日军阀,能利用的就支持他,不能利用的就消灭他!今夜请您来,有一出好戏看。

随后,河野走进另一间房子,拿起电话,拨通了南满铁路奉天守备队办公室,指示守备队副官东宫大尉说:“把炸药再加一倍!”“是!”

河野放下电话,得意地对林久说:“总领事先生,您可以看看,你们在谈判桌上得不到的,我们关东军是怎样索取的;刺客办不成的,我们是怎样办成的!”

奔驰的列车上,牌局已散,张作霖在睡觉,张占魁靠在沙发上打瞌睡,双手仍紧紧握着手枪。

天亮时,张作霖醒了。他正在值勤副官侍候下穿衣服,张占魁忽然闯进来说:“大帅,随行的日本人,夜里在锦州下车了!”张作霖一愣,问:“都下去了?”张占魁说:“还有两个。

张作霖放心地打了个哈欠,骂道:“这帮玩意,连个 招呼都不打,真不是东西。不管咋样,咱们总算一路平安,给汉卿发电报,我已顺利到达奉天·····.”

火车一声长笛,驶进了皇姑屯车站。列车停稳,奉天宪兵司令齐恩铭登上了张作霖的车厢,前来迎接。

列车继续前进,驶近南满路与京奉路交叉点时,张作霖忽然指着窗外问:“岗哨怎么没了?”张占魁一听,不禁紧张起来。

齐恩铭向车窗外看了一眼,回答说:“日本守备队已事先发出通知,按规定,中国军队不得靠近南满路,这段由他们警戒。

列车继续向前开动,逐渐接近了三洞桥······这时,大和旅馆的歌舞还在继续。河野举起酒杯,与林久用力碰撞…………

突然,窗外爆发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整个大楼都在跳动,窗上的玻璃哗啦啦地震碎下来。

艺妓们跌倒在地,尖声惊叫着:“地震!”林久也惊 诧地说:“怎么,地震了?”

河野平静地拿出两副长筒望远镜,轻松地说:“啊,不是地震。总领事阁下,请往皇姑屯方向看,看那三洞桥!”

望远镜里,三洞桥浓烟滚滚,对面不见人。一列颠覆的列车在熊熊燃烧······


这颠覆的列车,就是张作霖的专列!受伤的人们在喊叫、哭嚎;汽车的喇叭声和警车的警笛声响成一片;军警们纷纷跑来,从车厢里往外拽人、背人、抬人,奔跑相撞,乱成一团······

受伤的张占魁抱着昏迷不醒的张作霖,哭天喊地般嚎叫:“大帅!大帅!”薛秉谦在为张作霖作紧急抢救包扎。

在奉天车站迎接张作霖荣归的帅府秘书长方世靖,带人赶到了出事现场。他抱着张作霖大声喊叫:“大帅!大帅!您醒过来了?我是世靖啊!没关系,您受了点轻伤,我们这就送您回帅府!

方世靖、张占魁、薛秉谦等人,把张作霖抬进汽车,方世靖向司机说了个“快”字,汽车便向城里的大帅府飞一般驰去。

大和旅馆里,林久放下望远镜,震惊地说:“张作霖专车被炸?”河野神气十足地说:“是的,不可一世的张作霖,今天已经变成古人了!

东宫大尉乘车来到大和旅馆,向河野报告:“大佐阁 下,中国政府派人要保护现场,说是要调查炸车原因。我说南满铁路纯属日本势力范围,应由日本守备队维持治安,中国政府无权干涉!”东宫的回答使河野十分满意。

林久问:“东宫大尉,据你调查,都有哪几位大人物遇难?”东宫身体笔挺地报告:“黑龙江省督军吴俊陞将军和张作霖的六姨太当场身亡!

河野急问:“还有谁?”东宫回答说:“只有两人死亡,其余几十人受伤。”“张作霖呢?”“张作霖身受重伤,已被送回帅府抢救。

张作霖没死!这消息不亚于一颗重型炸弹爆炸。河野大声吼叫:“什么?你再说一遍!”

东宫向前跨了一步,站在河野面前答道:“是,张作霖 身受重伤,已被送回帅府抢救!”“八嘎!”河野愤怒地骂着,一巴掌抽在东宫的脸上。

东宫挺直身子,直视河野,大声答道:“卑职不敢胡说,卑职亲眼所见,是方秘书长和薛医官把他抱上汽车,在汽车里他们还在谈话。”

河野倒抽一口冷气,跌坐在沙发上,眼里露出凶光,歇斯底里般狂叫:“不!他应该死!要问张作霖究竟死活,请看第二册《生死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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