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九四九年，蒋匪军保安第六旅妄想凭借华山天险，做垂死挣扎。解放军某团侦察参谋刘明基和几个侦察员为了执行解放华山的侦察任务，经过种种艰险困难，终于爬上了险峻的华山，当即同敌人进行了激烈的战斗，顽强坚持到部队上来，举消灭了残敌，活捉了匪旅长方子乔。
一九四九年，我人民解放军发动了解放大西北的强大攻势，国民党胡宗南匪军狼狈向南逃窜。匪军保安第六旅旅长方子乔率领他的残兵败将逃上我国有名的西岳华山，企图凭借华山天险苟延残喘，做垂死的挣扎。
华山是一座陡峭矗立的高山，到处都是悬崖绝壁，从山脚到山顶，只有一条狭窄陡立的石阶路，别处无法攀登。有自古华山一条路之称。
方子乔自占据这个险要的地方后，就分派兵力，严密把守住华山唯一的咽喉—千尺潼和北峰等重要关口。自己坐镇西峰，每日伺机派兵下山抢粮，准备长期固守。
我军为了避免遭受重大伤亡，并使华山早日得到解放，人民解放军某团长命令侦察参谋刘明基率领几名侦察员避开华山正面千尺疃，从华山的侧翼给部队找出一条进攻道路。
第二天，天气晴朗。刘明基带领着侦察班长路德亮和侦察员孟士俊、朱开富、刘家典、王生齐、杨小保等一行七人，全副武装，向华山后面的山沟出发了。
他们露宿风餐地找了两天，打听了不少群众，也没有得到一点儿结果。人们都摇头，说：“自古华山一条路，没听说过另外有什么小路。”虽然如此，他们情绪毫不低落，仍然满怀信心地到处寻找。
他们终于在华山后面黄甫峪沟里遇到一个砍柴老汉。老汉问明刘明基等人的来意后，就告诉他们：“从这儿往西走，进猩猩沟，那里有一个叫常生林的人，他曾从华山侧面上去过。”侦察员一听都兴奋地跳起来。
常生林原来是个贫苦壮实的中年农民，一家人都靠他跑山打柴过活。这天他正坐在院中磨斧头，突然听见两声枪响，紧接着一个匪军排长带着十几名匪兵端着枪冲进院来。
常生林急忙躲到茅屋后面，这时匪排长冲进屋来，命匪兵抢粮。匪兵们把常母推到屋外，到处翻箱倒柜，摔盆打碗，把所有的粮食倒在一条口袋里，扛了出去。
常母上前紧抱着粮袋，愤愤地说：“不行！你们抢走粮食，我们吃什么！”匪排长一把揪住常母，用力把她摔到一边：“他妈的！方司令要长期待在华山，没有吃的，你敢不给！”
常母破口大骂，匪排长气得举起枪，常生林急从屋后探出头来，把斧头用力向匪排长掷去。匪排长“哎呀”一声被打倒了。
匪兵们追了一阵，也没追上常生林，他们只得回来将匪排长包扎好，凶狠狠地把常母捆绑在茅屋前的树上，打算下毒手。
就在这危急关头，刘明基带着侦察员们赶到了。他们伏在一个土塄背后，举起手提冲锋枪，一齐开火。常家院内的匪军们纷纷中弹倒地。
刘明基和侦察员们边打边冲进院子，击毙了企图抵抗的最后几名匪军。路德亮解开树上的绳索，把常母放了下来。
第二天，常生林偷偷地回来了，见满院子是穿黄衣服的人，扭头就想跑。不料，正被刘明基看见，一把将他抓住，以为他是化妆的敌人。
经常母一介绍，才知他就是常生林，刘明基急忙上前道歉，然后说明了来意。常生林心想，爬华山可是危险的事，不知死了多少人，可是又一想解放军救了他一家人的性命，又怎么能拒绝呢！于是勇敢地答应了。
第二天，大家便忙碌地准备爬山工具。常生林拿着一根长竹竿，往竿头上绑铁钩。刘明基和侦察员们也都在一旁帮忙。
准备好后，刘明基赶回团部向团首长作了汇报。团长说：“团部决定后天开始进攻华山。明晚你和侦察员们先到北峰侦察，后天再带这个排顺着原路对北峰进行袭击！为此我派一个精悍的排给你带去。”
团长继续说：“明晚上我把团的主力部队悄悄运动到华山的正面山底下，到后天你们袭击敌人，拿下北峰，派少数人封锁住西峰，紧接着迅速攻击千尺疃，并且发信号给我，我好立刻指挥部队攻上千尺疃，直上西峰，消灭方子乔的主力！”
刘明基遵照团长的命令，带着一个精锐排，回到常生林家中。他将这个排安置好，就领着侦察员们扛着爬山工具，跟着常生林向华山北峰背后走去。
他们来到一道峭立的山崖前，常生林站下，说：“这上面叫天井，我们就从这里爬上去！”侦察员们向上一望，不由捏了一把汗。原来眼前耸立着高入云霄的山崖，陡立而平整，只有一道石缝直达山顶，里面稀疏地横长出几棵小树。
常生林接过侦察员背的大绳，套在自己肩上，然后拿着竹竿，勇敢地走近石壁，把竹竿伸起，钩在石槽横长出来的小树上，抓着竹竿，敏捷地爬上石壁。
常生林蹬上半山崖的小树上，身子紧贴着石崖，又向上举起竹竿，铁钩子又搭在更高的另一棵小树上。
常生林就这样一直爬到离顶端不远的一个凹进去的石缝前，钻进石缝，取下背着的绳子，把一端拴在脚下蹬的树根上，另一端用力丢了下去，然后喊同志们往上爬。
刘明基把冲锋枪背在肩上，走到石壁下，抓着绳子向大家说：“看见没有？要沉着！”说罢，他两足蹬着山崖向上爬去。
侦察员们一个个爬上去了。只剩下杨小保一个人了，他抓着绳子刚爬上一半，突然一脚蹬空，一下滑了下来，幸亏他死力紧抓住绳子，才悬在空中没有掉下去。
在上面的人看见，大吃一惊，连忙呼喊：“小杨！抓紧绳子！脚往石头上靠。”悬吊着的杨小保满头大汗，悬空的双脚好容易才踏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喘了半天气，又小心翼翼地继续往上爬。
他们在一片陡斜的山坡上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前进了。黄昏时，到达了老虎嘴。这是凸出在半山崖间向上倾斜的裂开的大石缝，上面是陡壁，下面是深渊。常生林让大家喘了口气，便向老虎嘴里爬去。
侦察员们一个紧挨一个地在老虎嘴里移动着身子，他们背靠里，脸向外，用肩头顶着“上唇”，一手扶着“下唇”，艰难地爬过了老虎嘴。
银灰色的月光照耀着山峰。常生林领着刘明基等，拐过石壁来到了两座相距两三丈宽的相对屹立着的陡峭山壁跟前。在两壁之间有一根木头横在上面，形成了一座独木的天桥。桥下边是万丈深渊。
侦察员们看了看天桥，都显出不以为然的神气，性急的朱开富推开众人，就要一个人当先地踏上桥头，被刘明基一把拉住。
刘明基从常生林手中拿过竹竿，走到桥头，用竹竿一捅，早已腐朽的木头“咔嚓”断成两截，飘飘地坠入深渊。
大家过不去，正在犯愁。忽然刮来一阵山风，山顶吹下几个小松树枝，打在刘明基的手上。刘明基抬头向对岸石崖上一望，发现在石崖顶上长着一棵小松树，树枝伸过深渊。
刘明基把长绳挽了一个活扣，挑在竹竿的铁钩子上，套在了小松树上，用力一拉，绳结紧紧地拴住了树干。
路德亮抢先接过了绳子，试着拉了几拉。然后，扯着绳子向后倒退了几步，两脚一纵，身子悬空，向对岸荡去。
一刹那间，路德亮抓着绳子荡过了深渊，在对岸小道上站稳，举手向这边敬了一个礼，用力把绳子丢了过来。路德亮兴奋得几乎跳起来，说：“成功啦！”
侦察员们开始一个接着一个荡过去。最后只剩下刘明基和朱开富二人。当刘明基荡过去时，小松树由于几次牵动，似乎难以支持，越发摇撼得厉害，树根差不多已拔出大半，泥土碎石哗哗地落下来。
朱开富抓住绳子，抬头望了一眼小松树，攒足了力气，猛地纵身一跳，两脚悬空地向对岸荡去。他两脚刚一着地，树根就完全拔出，带着长绳，坠入深渊。朱开富摔倒在崖边。
众人连忙将朱开富扶起，紧张地向下望着。刘明基严肃地看了大家一眼，坚决地说：“前进侦察！”侦察员们继续向前走去。
半夜，侦察员们来到北峰下面一个半截山洞旁，常生林停下来，指着右前方山峰顶上闪出光亮的一座庙宇，对刘明基说：“到啦，上头就是北峰，你看！”
常生林拉着刘明基，摸索着向前走了几步，伏在一堆草丛跟前，遗憾地说：“要是咱们那一排同志一块来了多好，悄悄摸上去，保准敌人一个也跑不了！”
他俩返回山洞，和大家一起商议起来。朱开富说：“侦察任务虽完成了，可是我们怎么回去呢？”路德亮接口说：“我看不如就在今晚摸上去，搞下北峰、千尺疃······”侦察员们都表示同意。
刘明基信心百倍地说：“咱们虽然人少，但更便于灵活地袭击敌人！咱们先悄悄地拿下北峰，然后紧接着拿下千尺，掐住苍龙岭，······把主力部队从千尺疃迎接上来！
说完，刘明基命令大家检查武器。这时，常生林情绪激动地站起来也要求一同去。刘明基兴奋地答应了他的请求，叫杨小保交给他一颗手榴弹。
半夜将过，侦察员们开始行动了，他们提着枪爬上了北峰，钻过敌人架设的鹿砦，轻轻跳进一道狭窄的小沟里。
刘明基等静静地顺着狭道向庙宇接近。在拐弯的地方发现前面有一个匪哨兵。
战士路德亮和孟士俊弯着腰，借着小沟里的阴影摸到匪哨兵背后，匪哨兵毫无察觉。待他刚一转过身来，路德亮和孟士俊敏捷地扑上去，一个从后面抱住他，一个用枪口逼在匪哨兵的胸前。
孟士俊拿下了匪哨兵的枪，将他押到一块大石头背后。刘明基等急忙赶过来进行审问：“北峰有多少人？长官是谁？”匪哨兵颤抖地说：“不······不到六十个，是关······关营长，上西峰方司令那儿去啦！”
刘明基从匪哨兵口里得到了一切，便命杨小保把他捆好，嘴里又塞上一块毛巾，安置在一个隐蔽的坑洼中。孟士俊把缴来的枪交给了常生林。
月光照着北峰。刘明基、路德亮和常生林悄悄地爬上了北峰庙台，他们伏身观察着，听了听动静。四周一片寂静。刘明基向后摆了一下手，刘家典和王生齐分别向苍龙岭和千尺幢方向跑去，监视上下的匪军。
刘明基领着侦察员们轻捷地奔到庙门前，藏在沙袋堆成的工事下面。工事里的一个匪哨兵抱着枪还在打盹，根本不知工事外面来了人。
匪哨兵突然醒来了，他打着呵欠，伸着懒腰向工事边上走来。刘明基他们紧伏在工事下边，屏住呼吸，扣着枪机，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匪哨兵的动作，准备万一被发觉就开枪。
幸亏匪哨兵只望了望远处，没有注意下面，就转身向庙内走去。刘明基一摆手，大家轻轻地尾随匪哨兵进了庙门。
刘明基等见匪哨兵走进了东屋，便指挥着路德亮、朱开富、孟士俊扑到西屋跟前，把住西屋门口。他和杨小保、常生林把住东屋门口。
东屋内，匪哨兵正喊人换岗，猛然，刘明基一脚踢开门冲进来，举枪喊道：“举起手来！”匪哨兵慌忙抓起枪来准备射击，刘明基砰的一枪，匪哨兵倒下了。
在刘明基枪口的逼迫下，匪军一个排长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说：“我们交枪，我们交枪。”匪军们一个个吓破了胆，都乖乖地举枪投降了。
与此同时，西屋的匪军也被缴械了。侦察员们将俘虏全关在西屋旁的一间小房里，由杨小保看守着。北峰庙内的老道士和他的徒弟也出来了。他们热诚地欢迎解放军的到来。
刘明基在东屋内正审问匪军排长。突然，桌子上的电话铃急促地响起来。刘明基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拿起了话筒，随机应变地答对起来。
原来方子乔召集了众匪军官，正在西峰办公室内举行酒宴，庆贺他被胡长官提升为陕西关中挺进军司令。大家正在举杯狂饮，忽听北峰枪响，吃了一惊。匪关营长忙拿起电话吼问，后来听说是哨兵走火，才放了心。
刘明基将匪关营长的电话巧妙地应付过去后，继续向匪排长说：“好吧，你既然愿意立功赎罪，回头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他刚说到这里，电话铃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千尺瞳打来的。
住在千尺峰上一个大石洞里的匪侯副营长也被枪声惊起，他穿好衣服马上给北峰打电话，挤在洞里的匪兵都抱着枪惊恐地望着他。
匪侯副营长听说是走火，愤愤地骂了一通，扔下耳机，转身对匪军们训斥道：“都起来干什么！睡下，都睡下，他妈的，真是胆小鬼！
刘明基放下电话，急忙押着匪排长走到庙门，吩咐孟士俊道：“你赶快带一挺缴来的机枪去同刘家典一起封锁住苍龙岭，掐住西峰！我们现在立刻去解决千尺！”
刘明基觉得杨小保一人看守俘虏人单势孤，不大放心，正在寻思的时候，老道士手里提着一把刀，自动跑来要求帮助看管俘虏！刘明基甚是感谢。
一切安排好后，刘明基带着路德亮、常生林、朱开富，并押着匪排长一起顺着百尺峡向下走去。路上，路德亮说：“千尺疃敌人不少，袭击恐怕有困难！”刘明基想了想，说：最好能偷偷摸进去，抓住敌人的恐惧心理，发起突然攻击，必要时，还得配合政治进攻！
他们在百尺峡陡峭的石阶路上见到了王生齐。刘明基命他将敌人电话线切断。王生齐站在朱开富的肩上，搭成人梯，抓住悬挂在半空中的电话线，用钳子把它剪断了。
然后，他们轻轻地向百尺峡下面走去，不大一会儿，便接近了千尺疃上的哨位工事。工事里的匪兵赵得胜和另一个匪哨兵发现远处有人走来，紧张地端枪问起口令。
这时，刘明基急忙闪身躲在路旁草丛里。路德亮敏捷地避在匪排长身后。等匪哨兵再度发问时，路德亮便示意匪排长，他就按照预先研究好的话回答说：“我是梁排长，方司令有道命令给侯副营长，你快给送去！”
匪哨兵低声骂了一句，不痛快地离开工事走上百尺峡，他刚到了匪排长跟前，路德亮一个箭步窜出，用枪逼在匪哨兵胸前，喊道：“交枪！”匪哨兵大声惊呼：“啊！解放军！”
朱开富跑上前来抢夺匪哨兵手里的枪，匪哨兵企图抵抗逃跑。朱开富一拳打去，匪哨兵跌下了百尺峡道旁的深涧。路德亮和刘明基迅速地向前跑去。
在哨位工事里的匪兵赵得胜听见喊声，早就惊慌得不知所措，此刻见有人跑来，他连忙跳出工事，一面仓皇跳下石阶路，向千尺嶂逃跑，一面不住地大声喊叫。
千尺嶂的大石洞内，匪军们被喊声惊起，到处乱撞。匪侯副营长握着手枪，好容易才制止住，他正要到洞外去看看，路德亮和朱开富已出现在洞口，命令他们缴械投降。
狡猾的匪侯副营长为了争取时间，等待援兵，假意愿意交枪，要求来个代表谈判。路德亮对朱开富使了个眼色，独自一人下到洞中，对匪军们讲解我军政策。
匪侯副营长见匪军们已经动摇，忙和两个排长退到柱子旁边，举起手枪，瞄准路德亮。哪知站在洞口的朱开富早就注意了他的举动，立即对准他扫了一梭子弹。匪侯副营长和两个排长应声倒在地上。
路德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跳到桌子上，高举起手榴弹，厉声喝道：“缴枪不杀！”匪军们一阵混乱，纷纷把枪丢下投降。
战斗结束了，刘明基和路德亮把千尺疃的铁盖子打开。将一封信交给常生林，请他赶快下山送到华山峪沟部队那里去，并把部队带上来增援他们。
常生林走后，刘明基对王生齐说：“你留在这里看管俘虏，准备迎接部队上山。现在我们要赶紧回到北峰去，封锁苍龙岭，掐住西峰的敌人，一会儿，你要是听见苍龙岭那边打响了，就赶快向山下发紧急信号，通知团部！”
刘明基和侦察员们迅速离开了千尺疃返回苍龙岭同刘家典、孟士俊会合在一起，隐蔽在苍龙岭下面的小渠里，静静地监视着上面。
不一会儿，上面传来哼哼的唱歌声。原来是匪关营长从西峰顺着苍龙岭的石阶路走下来，走着走着，匪关营长觉得有点儿累，便坐在石阶上休息。匪护兵继续向下面走来。
匪护兵刚走到岭下，孟士俊和刘家典猛然从旁边蹿出，用枪逼住他，说：“举起手来！”匪护兵发现是解放军，急忙往前一扑，抓住孟士俊的枪口，厮打起来，同时，不住地高声喊叫。
孟士俊见匪护兵乱喊乱叫，忙把他按倒在石栏杆上，猛力一拳打去，匪护兵惨叫着滚下山崖。
匪关营长听见喊声，吓得转过身往西峰上跑去。他一面往上跑，一面举着手枪，胡乱地向后放枪，刘家典随后用枪追击。一时枪声大作。
刘明基见敌人已经发觉，急命路德亮打枪，通知在千尺幢的王生齐向团部发信号。王生齐接到通知，立即举起信号枪，向天空接连发射了三颗红色信号弹。
在华山附近小村庄，我军通讯员看到了信号，急忙跑进团部，气喘吁吁地向团长、政委和参谋长报告：“千尺歱上发现我们的信号！”接着他们又接到常生林的报告，团长兴奋地命令部队急速向千尺潼进发。
再说，西峰的方子乔听见枪声，慌忙向北峰摇了半天电话，也没叫通。正在这时，匪副官慌里慌张地奔了进来，说：“报告旅长！千尺疃上发现共军信号！”
一句话未完，匪关营长丢魂失魄地跑进来：“报告司令，北······北峰······让共军占啦！”方子乔绝望地抓住匪关营长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
方子乔猛力打了一拳，匪关营长踉跄地倒在地上。方子乔拔出手枪，指着匪关营长，说：“你赶快集合西峰的队伍，集中炮火，死活不管，给我冲下苍龙岭，夺回北峰，重新控制千尺疃，把天险拿回来！”
匪关营长将匪军们集结起来，借着炮火的掩护，从苍龙岭上冲下来，侦察员们隐蔽在一个塄坎下面，等敌人冲到切近时，几支冲锋枪一齐吐出火舌，猛烈地向敌人扫射，敌人支持不住，回身向上奔逃。
太阳升起来了。华山上响着激烈的枪炮声。刘明基等人打退了敌人几次进攻。阵地上硝烟弥漫，弹坑累累，被炮弹炸倒的树木在燃烧着。
在苍龙岭上面，方子乔面目狰狞地站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提着督战刀，命令畏缩的匪军们再继续往下冲。在战刀的威胁下，匪军们端着枪冲下苍龙岭。
匪军们排成一行，一个紧跟一个冲下来，路德亮端着机枪开火了。一阵激烈的枪声，匪军有的连连倒下，有的滚下山崖。
这次不顾死活的敌人终于冲到了刘明基坚守的阵地前沿。侦察员们急忙投出手榴弹，炸死了不少的敌军，但仍然没有制止住敌人的攻势，这时朱开富又负伤了，形势十分危急。
就在这时，我人民解放军大部队由常生林带路，从千尺瞳跑步冲上来，迅速到达了北峰。先头部队开了火，苍龙岭上匪军死伤遍地，匪关营长丢魂失魄地想逃跑，一排子弹把他打倒了。
侦察员们见大部队及时赶到，都举枪欢呼起来。刘明基喊了一声，侦察员们跳出烟火弥漫的阵地，随大部队冲上西峰。
敌人仓皇向西峰后面逃窜，我大部队冲进西峰庙内，红旗插在庙顶上。部队继续向西峰后面追击。
在西峰后面舍身崖，周围全是断崖绝壁。方子乔、方匪姨太太和匪参谋长等逃到舍身崖边，前进无路，后面一片喊杀声，匪徒们手足无措、失魂丧胆地在崖上乱转。
刘明基和侦察员们从后面冲过来，几支枪一起逼到方匪等胸前，方匪举起了手。路德亮摘下他腰里插的手枪。
侦察员押着方匪等回到了西峰大庙前的山坡上，战士们向他们欢呼。团长、政委、参谋长同侦察员们一一热烈握手，表扬了他们巨大的功绩。
华山上的残匪被肃清了，战士们的欢呼声震动了华山。从此，美丽的华山又回到了人民的怀抱。
|
|
